想着便奋笔疾书。
不管是《天净沙?秋思》亦或是《元日》,都是莫非兴趣来了,顺手所写。在他看来,诗词歌赋带来的兴趣,不过就是熏陶情操,抒发胸臆。但如果是文人相轻,靠吟诗作赋来打压别人,以追求本身的虚荣心,那无疑是对诗词的一种轻渎。
沧海书院诗科、书科等此类科目相称首要,是以学子浩繁,单拿诗科来讲,就有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葵十个班。而郭长天恰是诗科排名最末的葵班夫子。
待过得半晌,有人拍掌喊道:“好!”
没想到……竟是如许一个成果。
癞头男人名叫郭长天。
而另一边莫非身边的楚辞也上前去,看着宣纸上的字,朗声道:“行路难。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
莫非的声音一贯很轻很淡,表达的意义也不矫揉造作,调侃就是调侃,嘲弄就是嘲弄。于他而言,矫言伪行还不如杜口不言。说完这句话,他独自从楚辞的身边走过,来到书案前。
楚辞见莫非答允下来,心生惭愧,将手举起来,唤了一句“先生”。又不知该说甚么,只能讪讪放下。
“夫子明天是不想见教咯?”
一语未落,莫非笑着直接截断他的话,顾摆布而言他:“年前的时候,郭夫子去过朱记肉夹馍吧?”
“你此人,倒是下作的……很直白。不过要比就来吧。”
之前冷无欢来找时,给他看过誊抄的《天净沙?秋思》和《元日》。诗是好诗,词是好词,这点无庸置疑。倘若这是书院中的某个诗科夫子所写,他也不敢置喙,毕竟本身才疏学浅,比不上也是普通。
莫非放下笔,抬开端,瞥见医科的学子以李青青和张京墨为首,团团站成一簇,正兴高采烈的看着他。
“俺明天――”
读到此处,他停了下来,忘了一眼四周的人。脸上带着一些似迷惑、似惊奇、似高兴各种不一的庞大神采,长叹一口气,顿挫顿挫道:“长风破浪会偶然,直挂云帆济沧海。”
沧海书院?沧海?
“哈哈哈哈,俺明天――”围观的学子听着郭长天用奇特的乡土话拉着长长的尾音,顿时哄然大笑。
话语说的慢条斯理,意义倒是再较着不过。书院世人一时温馨下来,吃惊的看着莫非,继而又用奇特的眼神看着冷无欢。明显这已经达到了调侃的境地,一贯傲世轻物、睚眦必报的冷无欢,岂有忍气吞声之理?
似是没想到莫非会这么快,冷无欢稍稍有些不测。随即嘲笑一声,心想:这题目是之前和郭长天串谋好的,早有筹办,谅你如何才情敏捷,也必然胜不过我的这首对劲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