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蹊听到小杂种三个字时,手掌“啪”拍在桌子上,厉声道:“闭嘴!你闭嘴!兄长?父皇?皇室?哈哈哈……李怀璟,我没想到你竟能恬不知耻的说出这类话?为了皇位,你与大皇兄明争暗斗;为了皇位,你滥杀无辜,草菅性命;为了皇位,你行刺父皇,枉顾三纲五常。
看着二皇子眉头紧皱,李言蹊心中畅快,莞尔一笑道:“今晚,大秦关山月、傅天1、韩文渊、王朗四人全数返回长安,进宫行刺。至于你的死,理所当然的也会算在秦国头上。不过……你感觉,一个大逆不道,谋朝篡位的皇子,父皇会为了你报仇吗?”
“他们……”李言蹊眼里充满仇恨,抬高声音道:“二皇兄放心,你先去下边做好筹办,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他们……下去陪你的。哦……另有你们冷家,当年杀死了夕颜姐和幼清弟弟,这笔账,到时候我会一并偿还。”
二皇子听李言蹊这么说完,如丧考妣,过了半晌,昂首忿忿道:“骂得好!我也要骂!骂我们李家大要鲜敞亮丽,背里肮脏不堪。父……父皇!你……你天良丧尽,狼心狗肺!空剩一张人皮了!你为了皇位,残害兄弟,你为了私欲,强……奸盛王。哈哈哈……报应!!哈哈哈……哈哈”
现在,听到李言蹊说到他和莫夕颜时,心中一块最柔嫩的处所被震惊。他向来没有想过,他和莫夕颜两个孤苦伶仃、相依为伴的玈(lu,声)人(无根之人,无家之人,无念之人,无挂之人),消逝在这个天下以后。李言蹊竟然会牵挂多年,并且为了给他们报仇,不吝获咎人间的顶峰世家——冷家。
“为甚么?哈……好一个为甚么?二皇兄还记得当年我身边的名叫翠蝶的婢女吗?”看着二皇子一脸苍茫的神情,李言蹊俄然狠声道:“对啊,她只是一个婢女,二皇兄身份高贵,日理万机,又如何会记得?可你李怀璟能忘,我李言蹊却毫不敢。当年要不是她,我早就死在了皇宫当中。你和大皇兄打我、骂我、欺辱我,我都能够忍耐,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残暴的殛毙翠蝶。”
二皇子骂完后,心中似有不甘,俄然昂首道:“你放过我,皇妹,我求你了,你放过我!父皇顿时就死了,到时候,我就是大唐的天子。我为你外祖家昭雪,我追封阿谁婢女,追封李言蹊,追封阿谁小……你的弟弟。只要你不杀我。”
黑漆漆的门洞外,俄然传来一声酥软的声音,声音中带着一丝天然娇媚,与这肃杀的环境格格不入。单单听到这个声音,便足以让热血方刚的男人春情泛动。
“父皇、大皇兄、庞太师,他们让你外祖家满门抄斩,让你一小我轻易活活着上,你就能忍耐?呵呵……你不过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女人,你有甚么资格说我?还假装一副重情重义的模样,看了真让人恶心。”
你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说甚么君臣父子。……没错,我是疯了!可你李怀璟呢?我是个被人忘记的式微公主的。你又是甚么?父皇防备你,冷家操纵你,你不过就是个不幸虫,你有甚么资格指责我?
“铮——”李言蹊拨动古琴,声音委宛,淡荡心灵。古琴音落,李言蹊调侃:“二皇兄也知大逆不道?呵呵……二皇兄为了帝位,以龙渊剑和燕云十六郡为代价,勾搭傅天一,入宫行刺父皇。二皇兄,你说……这个罪名比起我的胡言乱语哪个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