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奕不语。
主事人敲响锣鼓,引来很多路过的百姓围观。
主事人见沈月然开口,笑着冲她道,“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陈氏吓得惊呼,周岸则忙去搀扶,随后传来一个女子“绒白”“绒白”的尖叫声。
邵阳厘带着一家五口、邵云如和几个丫头一即将近十人,热热烈闹地赶到卫府。
红笼倒是其次,题目是若输了,她方才被主事人接连两次出言调戏岂不白受了?
主事人瞄了沈月然一眼,道,“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
卫奕关上阁门,二人一道走上九曲游廊。
沈月然向周岸则投去感激的目光,周岸则则暖和地笑了笑。
沈月然调皮一笑,正要接过红笼,俄然,一只白猫不知从那里窜出,直向红笼扑去,主事人吓得向后一仰,倒向身后挂着一排红笼的竹竿。
世人听闻又是轰笑。
沈月然接道,“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邵阳厘见卫奕磨磨蹭蹭不肯出门,出言调侃。
沈月然面露难色。
阵阵喝采声中,主事人乖乖地取出红笼,双手递给沈月然。
“来,来,接诗句,中红笼,上元灯节闹一闹。”主事人呦喝道。
主事人被动了。
是个诗词接龙的活动。
卫奕白他一眼。
他想起夜访赵府一事。
邵阳厘笑道,“说实话,要不是熟谙你够久,晓得你的性子,就你这般不识汲引,还得云如亲身上卫府来接你的态度,就够我打你十拳。”
时候回到一个时候之前,酉时。
“啧啧,是妆容呢,还是害臊呢。”
沈月然心中一格登,只剩最后一句,却有些卡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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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犯了那赵显阳的忌讳?”邵阳厘见四下无人,边走边道。
“哪样都不是,是你来早了。”他没好气地回道,慢吞吞地换上锦袍。
卫奕皱眉。
明显,周岸则并不是想玩这个游戏,而是看中那边冷僻,刚好留有杌子能让陈氏歇上一歇。
周岸则对主事人道,“我二人能不能一起算?”
“赵显阳一贯是个言行稳妥之人,又素知你我友情。他能当着爹爹的面说出的那话,绝非偶然而是成心。我想他定是心中对你有所忌意,又不便明说,只好以此作一个警告。以是,我来问你一问,你是不是招惹着人家却不自知?”他目露担忧。
邵阳厘道,“得,说不过你行了吧,谁让亲生妹子瞧上你了呢,这个怂说甚么也得认了。快走吧,神探大人。”
邵阳厘见卫奕没有露面,轻车熟路地走到言若阁。
游戏法则很平平,夸奖也不如何诱人,以是围观的百姓并未几,只要主事人懒懒惰散地拿着灯笼有一句没一句地呦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