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周岸则将帐本交由邬元英的贴身嬷嬷金荷带回周家后,开端清理污物,擦拭柜台。
女子瞧了一阵子,道,“我认得你。”
“你不是道那女子与周家庶子一起玩接龙么?不熟谙那女子还不熟谙周家阿谁勤奋的庶子么?”何叙蓉冲着邵云如挤眉又弄眼。
周岸则挽起她的手,道,“莫要胡思乱想,我既炖来你便喝,银子的事你不消担忧,我会想体例。”
“要不我们先探听探听那女子如何?”她沉吟半晌,发起道。
周岸则再次“呵呵”两声,净过手,站到门槛处,拿起锁头冲女子晃了一晃。
女子脸微红。
“那女子是个生脸,当时又离得远,我底子不认得她,去那里探听?”她懊丧隧道。
只是“好”字刚出口,她又泄了气。
她只模糊记得那女子扎了一根煞是都雅的红梅发绳,其他一无所知。
邵阳厘走后,金兰阁里的会商还是如火如荼。
周岸则充耳不闻,锁上门锁,双手负后,缓缓向周家走去。
邵云如面前一亮,嘻笑着扑向史永依的怀中,何叙蓉则与王雅心笑成一团,金兰阁一派欢畅。
陈氏长出一口气,红了眼眶。
“来都城有甚么好?到处遭人白眼不说,不时另有捉襟见肘之嫌。你就算不是他家的孩子,哪怕只是个金合座的小工,做了这好久,每个月不得给些零用钱么?现在倒好,****在店面里做牛做马,连个金库的边儿都不让碰,真是把我们当白工使了。”
女子喜出望外,冷静记下这两个名字,连声“感谢”都忘了说,回身就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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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岸则将门板顺次嵌入横沟,“呵呵”两声。
“你此人如何这么奇特,人家说好听的话,你也不睬人家?”女子性子有些暴躁。
周岸则看着女子拜别的背影,嘴角出现一个弧度。
“好!”邵云如一听来了兴趣。
周岸则住了脚,“金合座开店至今,女人是头一个上店来光说好听话的。你不如直说,到底有何事?”
这时,一个皮肤略深的女子走进店面,左瞧瞧右瞧瞧。
“当然——不是。”史永依直了身子。
“史姐姐,此次你不能再如前次歃血缔盟普通脆弱,不能让云如吃了这个哑巴亏。”何叙蓉一贯心直口快,大喇喇地就将了史永依一军。
陈氏披着外套半卧在床头,接过周岸则手中的瓷碗,小口慢饮。
沈月然,梅字饼。
王雅心红了脸,没有回嘴。
“我并不是听人提及你的,而是上元灯节那晚瞧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