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奕明显对这个评价很不对劲。
卫奕道，“这里有一条栈道，能够直接通向宫中。不过此时已过戌时，恰是门禁时，我们得先在这里待上一夜，待到明早寅时门禁轮换，我带你出去。”
卫奕看出她的疑虑，笑道，“这里既是天家玩耍胜地，当然有容身之处，跟我来。”
“累了就坐一会儿。”
洞口外满是一米长的冰棱子，卫奕将冰棱子一一拔去后，沈月然步入洞中。
“我当时的设法只是周岸则目标是你、因为被梅采玉禁止才把你与梅采玉二人一同掳走。但是，当我在梅采玉的配房中搜出大量地形、天象草图，我才想到，或许这是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梅采玉的枕头下，我找出一张被几次翻看、标记过的图纸。我悄悄叫来素梅嬷嬷，素梅嬷嬷一瞧就知，那图纸画的是金合座十年前在京南的一处旧工房。”
“你晓得周岸则为何要对你动手吗？”
卫奕笑了笑，双手圈住她。
沈月然看了看四周，满是皑皑白雪，那边藏身？
“你如何会来？”
“快？”
星星充满夜空，仿佛伸手可得。
二人一前一后，沿着雪路，走了约有一刻钟，厚厚积雪中，一落拱形洞口模糊可见。
沈月然“噗”地笑出声。
沈月然心中尽是甜美。
“从这里能够通向内里吗？”沈月然问道。
凹地东南西三面皆是山丘，长年北风吼怒，是以气温极低，积雪不化。太祖进京时路过此处，曾于此处驻扎兵马。厥后一起披荆斩棘，没多久就攻陷都城。太祖想起凹地积雪，以为是瑞雪之兆，因而赐名冰雪谷。
此时，天气已晚。若不是冰雪的光芒，该当是乌黑一片。
沈月然听来耳熟。
“再有，若说翠柳是你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那么素梅嬷嬷又是何人？你说句诚恳话，周家除了翠柳和素梅嬷嬷，另有没有你的人？”
她双手扯上卫奕的脸庞，笑道，“我记得，在我嫁进周家的前一天你才从天山赶返来。短短一天的时候，你就安排了翠柳，安排了素梅嬷嬷，还安排了一大堆来宾去周家道贺，把周岸则灌醉，最后更是干脆把周岸则从周家支走。不过一天，你做了这么多事。兵贵神速，卫大人缉凶快，做甚么都快。”
内里是冰天雪地，洞中倒是温热潮湿，不过站了一会儿，沈月然的额上已经排泄汗珠。
“过来。”
沈月然恍然。
冰雪谷积雪四时不化，景观不俗，太祖一面派人驻守，整修，一面派人修缉栈道，使冰雪谷成为天家玩耍的一处胜地。
“好了，别帮衬着说这些无所谓的话，先说说闲事。”
“还敢说我？”
他不平气地挑眉道，“若不是你俄然就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决定，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我会如此狼狈地四周求救？”
他伸手道。
……
“对不起。”
“你这段话我得细心品一品。”
沈月然惊呼出声。
她感觉，她不管说甚么，不管做甚么，他都能懂她。以是，她才会狠心肠对他。
冰雪谷切当来讲不是一座山谷，而是离都城足有百里的一处凹地。
“待我赶去，就瞧见你三人在‘叠罗汉’，一个压着一个。厥后的事，你全晓得了。”
卫奕促狭地笑道，“你不晓得？当然是翠柳及时告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