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喛哟,娘子别掐了。”沈日辉一脸苦相,“当然记得,我说的话当然记得……”
吴兆容又问,“你道你早有筹算搬出去独居,可想好如何度日?”
沈日辉断交的态度刺怒吴兆容,她面如冰霜,走到沈日辉的面前,狠狠在他腰上掐上一把。
“不可!”沈日辉再次否定,“月儿不能出去卖饼。”
“兆容,方才我是承诺了你,但是我觉得月儿是一起的,这会儿俄然又道不容月儿,我……”沈日辉连声解释。
沈月然顿时大悟。
“不可。”沈日辉明显也听出了吴兆言的话外之音。
沈月然点头,“对,现在。”
沈日辉躲都不敢躲,奉迎地笑道,“娘子,刚才那种环境不一样……”
“月儿,你先出去。”沈日辉仿佛这会儿才记起沈月然就在当场,连声道,“总之,哥哥绝对不会丢下你。”
本来,她是一个多余的人……
沈月然点头,“文池偏僻,物质匮乏,气候卑劣,老是不如都城来得温馨。”
“姐夫,这话可不对!”吴兆言正色打断他道,“谁都没说过不容月然姐姐的话!这是你说的!我只是问,你们去几人。我也说了,四人容得下,三人更容得下。至于到底是四人还是三人,决定权在你们!”
“爹爹临终前再三交代要我照顾好月儿。若要搬到婶母奶奶家去,月儿必然要同业。不然,马上回文池。”沈日辉决然否定。
“你也筹算留在都城?”吴兆容蹙眉问道。
沈月然道,“好,待会儿就出去,但是哥哥,月儿现在有话说。”
沈月然娇声道,“文池如何,都城又如何?月儿做的饼在文池卖得动,在都城一样卖得动。如何,哥哥还要月儿做一个受人白眼、遭人嘲笑、赖在娘家不走的老女人吗?月儿但是受够了。此次因为爹爹的遗言,举家迁至都城,月儿以为恰是一个好机遇,一个能够重新来过的好机遇,求之不得呢。好了,话说完了,哥哥嫂嫂持续与吴公子商讨吧,但是,三人就是三人,千万别算月儿的份儿。”
“哎哟,娘子息怒,娘子息怒。”沈日辉龇牙咧嘴,按例先告饶。
“为何?月儿做的饼好吃得紧,连嫂嫂都说好吃。”沈月然撅嘴,表示不满。
沈月然笑道,“这不冲突啊,就算搬出去独居,哥哥一样能够照顾月儿。之前一向在爹爹、哥哥、嫂嫂的庇护下糊口,又笨又懒又不懂事,转头如果出了甚么岔子找哥哥济急,哥哥千万别推让就行。”
“对,真的好吃。”吴兆容从速拥戴道。
沈月然看着夹在姐弟俩中间完整抵挡不住的沈日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沈日辉看了吴兆容一眼,又看了沈月然一眼。前者满脸不悦,后者一脸安静。
沈月然嘿嘿一笑,“嫂嫂忘了月儿会做饼吗。”
“对,话是你说的!”吴兆言又道。
沈日辉一见高高在上的小舅子发了火,额头顿时渗满盗汗,忙道,“是,是,话是我说的,题目是月儿……”
对于吴兆容来讲,都城是她的家,文池只是委曲责备之处,以是她一心回京。对于沈日辉来讲,沈明功一去,有吴兆容和沈重的处所就是家。但是对于她来讲,那里都一样。以是,这个时候站在吴兆容一边的理应是她,得先让沈日辉承诺她独居。
“月儿,不是,是……”沈日辉急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