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柔韧。”卫奕握住她的手。
卫奕道,“有,欧阳邈已经认罪。因为区楚修对他的依靠越来越深,感情越来越激烈,最后更提出搬进医馆好便利二人今后私会的要求,欧阳邈不肯,区楚修以公开二人干系为威胁。欧阳邈为安抚他,斥巨资买下一块上等糖白玉奉迎他,不料,此举却又被区楚修以为他在乎他,离不开他。区楚修更加恃宠而骄,也终究令欧阳邈动了杀机。他提早备好匕首,踩好洞窟,以幽会为由,约区楚修见面。二人亲热时,他一刀捅向区楚修的心口。他将区楚修的尸身扔进洞中洞时,却不想惊扰到了那群红色的蝙蝠。
偶然仿佛只懂破案缉凶,不懂女子的心机,不懂情面油滑,但是,偶然又像一个最睿智的老者,能够洞悉人间统统真谛。
“……”
卫奕道,“好啊,让我想想如何罚。”
“月然,待我写完这件案子的案宗,和我一起去见见娘亲,好不好?”
他的娘亲,阿谁慈眉善目、一心盼得孙儿的太傅夫人。
“柔韧?”沈月然歪头看他。
“卫大人,你老是戏弄人家。”她言摆布顾别的。
“水,可圆可方,可高可扁,可伸可屈,川流不息,你何时见过水的形状,你何时量过水的是非,因为它到处可见,润物无声,以是,你常常会疏忽它,乃至还会眼睁睁地看着它从你的指缝间溜走也不在乎。但是,谁敢说他能够克服水?大禹治水,历经千辛万苦,三过家门而不入。黄河一旦众多,城池尽毁,人畜全无。你一拳打在水中,力量越大,它溅起的水花也就越大。你尽力想抓住它,节制它,你越用力,它只会跑得越快。
“做的饭如何?”
“不端庄!”
沈月然不防他俄然提及旧事,忍俊不由,噗地一声笑出来。
“是我不好,满是我多心,无凭无据,曲解了你,现在我们都查了然本相,卫大人,你罚我罢。”她低声道。
他于她而言,就像她生射中的阳光,老是在她降落、懊丧的时候照进内心,拂去她心中统统的灰尘。
她柔情顿生,主意向他怀中倾去。
他究竟是个甚么样的人?
沈月然尚未从方才的尴尬中平复过后,又堕入另一轮的不安。
“欧阳邈……”她喃喃出声。
沈月然转头,“卫大人,你从东海返京,可有再跟进欧阳邈杀区楚修一事,终究有定论了吗?”
狭小的空间不得转动,沈月然心跳加快。
“你在说甚么?”卫奕见她仿佛又神游太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