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自从进入汴京府,他身边何时有过女子?本日竟然主动带月然来给师父贺寿,可见他存的是甚么心机了。
半晌,丫头端茶、泡茶,二人对饮,闲话家常,不知不觉,已至申时(注:下午三点)。
风俗夙起的人,凡是都有午休的风俗。
第一目睹到白卿若时,她就恍然卫奕的不吝奖饰。大哥时生得如此,年青时必然是个倾倒众生的美人。
固然他现在收支敛尸房有困难,经手的也满是盗窃这类小案子,但是,既然有疑点,凭他的本领,暗中清查不在话下,他主如果在乎师父的感受。
本日为了接待她,想来就放弃了午休。
“不懂,不懂,只是略知一二。”
鸡翅木茶具一应俱全,榻榻米整齐洁净。
白卿若翻开红锦,笑道,“月然女人执意归去,我不能强留,只是今个儿老身实在高兴,奉上一份薄礼,还请月然女人收下。”
师父就是这点敬爱,明显看似毫不在乎,却甚么都逃不开他的一双眼睛。就如他带月然上门,师父明显没如何号召过月然,也没有多问过,但是他的心机却全被师父看在眼里。
沈月然红了脸。
白卿若挽留数次无果,对丫头叮咛两声,丫头端来一只托盘,托盘上面是一张红锦。
沈月然佯装瞧了瞧天气,道,“夫人,住处间隔稍远,归去入夜路不好走,不如此时月然就拜别了。”
沈月然见白卿若眼底微有血丝,神情也显出几分倦怠,认识到她定是生出困意。
沈月然随白卿若走进,才发明这是一间茶艺房。
白卿若笑道,“月然女人谦善。此花多彩,易栽种,不断向上,扎架便可成形。我不喜好浓烈的花香,反而钟意它们淡淡的暗香。我风俗夙起,瞧着它们在面前一朵朵冒死绽放,是一天中最夸姣的时候。此花于旁人来讲或许是柔滑了些,但是于我而言,倒是最合适。就算只在凌晨开放,也充足回味好久。”
沈月然不由叹道,“夫人表情幽远,见地不凡,月然自愧不如。”
她避之不及。
“素罗笠顶碧罗檐,脱卸蓝裳著茜衫。牵牛花美则美矣,却只在凌晨开放,夫报酬何种来这般柔滑之花?”她问道。
“你可得好生待人家沈女人,不准欺负人家――”他破天荒地笑着道。
白卿若悄悄握住她不断扭捏的双手,道,“月然女人,奕儿跟从大师兄学艺五年,是大师兄独一的弟子。我与奕儿不敢说是情同母子,也可算是师徒一场。今个儿奕儿带你上门,我与大师兄固然面上都很安静,未曾大张旗鼓,但是我们心中清楚,奕儿定是已在心中认定你,才有此举。……”(未完待续。)
师父,您这般贪吃,师娘晓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