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员外确认便好。”商名姝不等县令再问话先一步道,“大人,小女昨日的确与阿姊发起卯时解缆上山观日,何如昨夜寝息前不慎偷听到有人欲暗害施大郎嫁祸于我姐妹二人,这暗害之人还是施家家仆,是何人小女不知,只是跟着他们,亲目睹他们入了施家宅院。”
商名姝的歪缠使县令心生讨厌,又不得不顺着她问施厚琼:“施员外,确认此乃公子?”
商梓姝寻死觅活,县令目光冰萧瑟在施厚琼身上。
“大人,如何证明此人是施大郎?”商名姝仍旧沉着矜持。
县令几乎一口气顺不过来厥畴昔,师爷上前替他顺气,他怒极反笑:“好好好,本县倒要看看你如何倒置吵嘴。”
师爷一阵难堪,在场人都能看得出县令对施家的偏袒。
施厚琼忍着心口撕扯的痛,怨毒的目光扫过商名姝姐妹,对县令跪下:“请大报酬我儿做主!”
“施员外你看看这否公子?”尸首的惨状,县令都忍不住避开目光。
“大人,小女有人证,证明施员外杀子构害小女!”商名姝双眸漫上一层寒霜,“大人若要不问青红皂白助纣施员外,小女无话可说。”
县令看着不见一丝慌乱之色的女娘子,闺阁女子,倘若真杀了人,死者还抬到面前,能做到商名姝如许平静自如,必是杀人如麻者。
施厚琼阴沉沉盯着商名姝,乌青的脸覆盖着怨毒的恨意:“黄毛小儿,欺人太过!”
“县太爷,苦主未承认此乃他们口中的受害人。”商名姝转头对县令道。
商名姝闪身一脚踢在施厚琼膝盖窝,施厚琼扑倒在地。
“大人,是施员外先脱手。”商名姝一脸无辜。
“你们——”县令额头青筋直跳,师爷靠近拉了拉他袖袍,商进梁因擒倭寇有功受知府喜爱,程勉是提学赞不断口之人,另有个传闻和都城干系匪浅的程赦。
“大人,草民夙来恭敬大人,本日大人若不能秉公,草民必会上告州府,请知府大人明断。”商进梁忍了半天也一肚子气。
施厚琼双眸赤红,人他认不出来,这身衣衫他也未曾见施广超穿过,他艰巨挪到尸身旁,缓缓蹲下,抖动手翻开破布普通挂在手臂上,血淋淋的手臂暴露森森白骨。
“你害人丧子,又歪曲人杀子构害你,他如何不怒!”县令都被气得明智全无,“来人,把这扰乱公堂之人给本县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