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缨又怔了一下:“这么巧?”
这两人固然只要三个月的友情,但是在某些方面看上去却已经很有默契了似的。
长缨回想了一下营里几个徽州将领的口音,心内暗许。他这口音固然乡音不浓,但个别字眼听起来还是像的,应是未曾哄人。
杜渐扭头看去,就见自院门外迤逦行来一小我,穿戴白底天青的春衫,悠然安步,如阴沉天幕上裁下来的一片云。
杨禅打了个哈哈:“我们俩也就是臭味相投,对,臭味相投!”
长缨笑而不语。
杨禅站在前面,扶刀笑晏晏的。
想到他还提到他们伉俪受困,这里头指不定又另有甚么内幕,也不便再问。
长缨怔住。
程啸不会无缘无端找杨禅探听杜渐,如是,迟早必定也会狐疑到她,这比她设想的来得要快,本来筹算等周梁返来再她作主张,眼下看起来倒是不能等了。
长缨沉默想了想,傅家并没有甚么姓沈的亲戚,起码是没有能熟到能够赠与刻字玉佩的亲戚,乃至是京师都没有甚么沈姓的王谢与他们家交好,不晓得这玉佩又何故到的他老婆手里?
长缨微顿,扭头看了眼程啸住处方向。这个时候的程啸惊魂刚定,另故意机体贴杜渐喝酒的题目?
“是不是勾搭上了哪个女人怕我碍事儿,用心这么折腾我?!”
杜渐瞄着她:“她姓沈。”
说完拂拂裙摆跨出门。
杨禅麻溜起家,从速整整衣裳跨出门去打号召:“小的见过将军!”
“老杜你看看沈将军有甚么事情叮咛,从速去办了啊!别等我用饭了,我跟老七他们一道另有事呢!”
“我说你也太不刻薄了!”他扭头冲着正清算桌面的杜渐抱怨,“昨夜里五斤酒我少说喝了四斤,半夜里我还是被老七用水给泼醒的,你诚恳跟我说说你干甚么去了?
“头儿,沈将军来了。”
长缨笑笑,走出来几步,竹林下停了停,又抬了脚,往程啸院子里去了。
说完已经一溜烟出了门槛。
又不由对他和傅家的事情猎奇:“你跟傅家有甚么渊源?”
正迷惑着,身后传来声音。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长缨可没闲到特地过来存眷他的境地,见他直奔主题,便也道:“我已经让人去南康卫叨教,应当再过不久便会有覆信。若无不测我会留下来。但时候只要半个月。”
“你勾搭人还用得着花时候?”杨禅坐起来,“后院里那位二女人比来瞄你的次数可越来越多了。你可别当我瞎!
长缨扬眉,表示他下文。
长缨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