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馨容还没来得及问话,见她又已经出去,脚一跺,便也跟着出来了。
随后他看了手畔的茶叶与绸缎几眼,又目光深深道:“想必将军此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钱某向来图个利落,将军有话无妨直说?”
霍溶一大早到了船埠,带着茶叶丝绸登上了钱韫的船。
霍溶扶杯微顿,扬唇道:“能请到两位正副统领,那是不测之喜。”
穿过两排差房就到了霍溶房间,一进门,只见他也是神采凝重坐在那边翻文书。
霍溶道:“此人倚权敛财这点毫无疑问,但他对海军营不熟,并且对于统统船埠事件皆未曾躲避,包含岸上海军驻防。”
佟琪随即又自怀里取出个扁方盒子,送到桌大将盒子翻开,是两方清透莹润的寿山石。
“沈将军,霍将军那边有事请您畴昔。”
金陵的织锦缎子“专供上用”,虽有律令官职在身亦可穿戴,到底此物可贵,不见得有官身的个个都穿得起,即便是穿得起,也不见得能买获得。
“湖州海军营掌事的两位正副统领,也许能给我几分薄面,不如,我替将军邀邀他们二位?”
船分三层,下舱是寝室,中层则隔成了几间小小公事房,上层也有舱室,安插成了一间大的会客堂。
“钱大人是个讲究人,霍某怎好白手来讨大人的茶喝?”
长缨持着画像找到督建船埠的将军李灿,请他帮手遣人去漕运司走了两圈。
苏馨容被扣开口鼻,几乎背过气去,到此时方腾脱手来打了长缨胳膊一下。
船上江风轻拂,茶香四溢,已经冲去了初时的客气。
苏馨容走近道:“看来定然就是钱韫教唆的无疑了!”
盗料的人能拍浮运木不被发觉,若非海军营用心放水,几近不成能。
钱韫引着霍溶在厅内落了座,霍溶即着人把茶叶与丝绸呈上,说道:“早听闻钱大人是爱茶之人,正妙手头这两罐茶成色也还过得去,带给大人尝尝。”
“因想到今后自不免与漕运司下各衙多有打仗,比如海军营如许的重中之重,也不知如何疏浚这层干系才好。
钱韫于此道上是个熟行,茶叶拿罐子装着,天然也看不出好赖,是以面上倒也泰然。
“说来忸捏,霍家属人固然很多,也出过几个读书人,但都未曾有甚么建立。
霍溶表示她坐,然后道:“我先前去见过钱韫。”
……
霍溶浅笑回应,仿佛听不出来钱韫的刺探似的,一贯和言悦色。
长缨思路被打断,想了下然后起家,出了门。
钱韫目光凝住,抬眼看向霍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