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曲氏气得牙齿颤栗,想不到半年不见,畴前听话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变得这么牙尖嘴利,她心活力愤,恨不能好好经验她一顿,当即从她房里拿出一根手腕粗细的木棍,“小贱人,你不是说你还是马家媳妇?看我不拿家法好好经验你!”
李金月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一样样的证据,眼睛顿时红了,回身跑到她送行的大哥面前哭道:“大哥,这些东西她拿走了,我用甚么啊……”
焉容搁下茶碗,缓缓道:“我去哪了,婆婆您真的不晓得么?”
马知文愣在那边一动不动,他也不明白,往一旁看了他母亲一眼,曲氏躲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焉容含笑暼了她一眼,悠悠坐到中堂设有的椅子上,“婆婆说我来干甚么,我等着相公新纳的妾给我敬茶呢。”
焉容冷冷扫了曲氏一眼,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就要问问我最最贡献的婆婆了,婆婆您说,您卖我得来的那一百两银子呢?”
马知文的母亲曲氏神采大变,指着她痛骂道:“你来这里干甚么?给我走,给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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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您不晓得是不是?”焉容看向萧可铮,柔声道:“爷,您派人帮我找找?”
焉容眸子一缩,眼里几乎冒出火来,前年夏季的某一天,她小日子来了,浑身有力,凌晨没能按点起来给她做米汤,曲氏骂她不孝,举了这家法棍就要打,还是马知文好说歹说给劝下来的,焉容只好忍着腹痛,穿好衣服去厨房做饭。刚从井里打出来的水还带着冰碴,曲氏指责她米洗得不洁净,叫她一遍各处洗,就那次,癸水两天就完了,今后几个月每来一次都痛得她满地打滚,直到比来才好了些。
“焉容……真的是你吗?”马知文凑上前去,满眼神采庞大。
说完将目光对向那几位邻居,语气戚哀地说:“王婶,您还记得吗,客岁有一日,半夜半夜的,我婆婆要吃饺子,叮咛我出去买肉,可当时候那里有卖肉的啊,她说了,买不回肉便不让我进门,那半斤肉还是我跟您借的呢!”
焉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悠悠走到那两箱嫁奁跟前,命人将箱子翻开,玉指轻移,随便指着每一处,“瞧瞧,这箱子顶角上还刻着林家的字,这里头也有,林家定制的金饰珠宝,凡是金银的,都有标记,另有这银两,这匣子,这几样书画,哪一样不是从林家带过来的?”
待到了屋内,看到焉容坐在椅子上,一旁靠着位高大漂亮气度不凡的男人,他眼里的欣喜一刹时被失落代替。
迎亲的步队返来了!曲氏心中大喜,想着总算有人能帮着本身说话了,必然叫她儿子休了阿谁贱人给本身出一口恶气,当即丢下棍子面带笑容迎了出去。
两人目光相对,焉容坐直身子,勉强笑了一笑,她内心还是存着但愿的,说不定马知文不晓得她被卖了青楼,还觉得她走丢了,这才不得已要另娶她报酬妻。
“婆婆啊,只要有一日,我没跟相公和离,没拿到他的休书,我就还是马家的当家媳妇,不过是叫人帮我找找东西,没甚么错吧?”
“对呀,我们就住隔壁,曲氏每回骂她,她从不还口,脾气不是普通好。”
曲氏拿着家法棍挥来挥去,还没到焉容跟前就被人强迫拦下,正在这时,外头鞭炮声噼里啪啦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