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没有回应。
“佟冉？”上官珒进步了声量，拍门的力度也加大了很多。
这大抵就是奶奶常说的热烈吧。
上官珒跟着下来，想给她打伞，却见她已经一头扎进了雨帘，他的大衣她没再披着，而是紧搂着护在怀里，像是怕淋坏。
“佟冉？”他走到她房门口，悄悄敲了拍门。
佟冉将双手放到暖气口，跟着暖气的不竭涌出，她身上渐渐回暖。
屋里一片沉寂，仍然没有回应。
她说完，赶快排闼下车。
上官珒本没在乎，可站着回味了一下，又俄然勾唇。
隔日一早，上官珒还是夙起。雨后氛围清爽，他去小区的公园里晨跑了一圈，回到家时刚好七点。
平时这个点，佟冉也已经起了，可明天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上官珒点头。
一起上，两人都没开口。
“不不不。”佟冉赶紧摆手，“不消了，车修好之前，我坐地铁便能够了。”
“车子已经送去维修了，你不消管。”他松开安然带，很随便地扬手指向车库，“明天，再挑一辆。”
“那车……”
“对不起，明天给你添费事了。”
“不是你的错。”
上官珒接到交警的电话时，已经问清楚了。佟冉完整无责，她只是普通地停着等红灯，是魏明阳酒驾追尾，还下车号令。
他走到沙发处，俯身去捞他的大衣，内衬里的干洗标暴露来，他扫了一眼，想起刚才佟冉抱着他的大衣一起小跑的模样，又笑了。
都会的霓虹将雨染得五颜六色的，车厢内一片昏黄。
风雨都被隔在了玻璃窗外，上官珒策动车子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开暖气。
上官珒的余光扫过佟冉，她明天比平时温馨，也不知是他的大衣衬的，还是她本就这么纤瘦，明天的她看起来格外小只。
车子开到家门口，上官珒熄了火，副驾驶座上的人没甚么动静，他还觉得她睡着了，一扭头，却看到她侧着身，一双晶亮的眼正看着他。
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夜才停。
她一起奔上二楼，拖鞋将楼道踩得“噼啪”作响，过了会儿，楼上又传来关门的响声，不轻不重，刚好传进他的耳朵。
上官珒的车就停在不远处。
上官珒只当她又睡过甚了，没有在乎，他冲好澡换好衣服出来，佟冉的房门还是紧闭，他模糊发觉到不对劲。
“如何？”
他将佟冉奉上副驾驶座，收了伞，本身绕回车上。佟冉看到他的左肩湿透了，本来暗色的西装，暗得更深。
两人进了屋，佟冉打了个颤抖，对走在背面的上官珒说：“衣服放沙发里了，我先上去洗个澡，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