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殿下过谦了,下官可传闻这巡防营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之前闵公子恩威并施,也未曾让他们服服帖帖。宁王殿下本日是到任的第二天,看环境已然是将巡防营收伏,不管殿下用了何种手腕,下官都佩服不已。”
石鉴摇点头,说道:“这盒子里装的,可不是金银珠宝。”
那人摇点头:“部属眼拙,没看出来。”
张豹见石世一时不知说些甚么,因而在一旁说道:“宁王殿下,现在总算是苦尽甘来,您看,陛下这不是给您封官了吗?”
石世笑了笑,说道:“你方才上任,必定另有很多事件要安排,为兄就不担搁你的时候了,等今晚到为兄府上,我们再把酒言欢。”
石鉴苦笑着摇点头,答道:“皇兄,你是晓得的,小弟一向不得父皇宠嬖,朝中大臣天然也不会与小弟来往。如此,除了韬光养晦,低调做人做事,还能如何办?不然一旦有甚么不对,连一个替小弟说话的人都没有。”
“殿下,这是甚么?一根树枝?”石鉴的侍从完整想不明白。
“那为兄就先告别了!”石世说着,朝石鉴微微拱手。
“张大人讽刺我了,大人是父皇的股肱之臣,也是二皇兄的左膀右臂,江山社稷都系于大人这等栋梁之才身上,想萧洒也萧洒不了啊!不像我如许的闲云野鹤之徒啊,哈哈哈……”
“必然,必然!”石鉴恭敬的施礼作揖。
“三弟啊,既然已经兵权在握,就好好干吧!你新官上任,为兄略备薄礼,以示道贺!”
石鉴赶紧带路。
石鉴微微一笑,说道:“本王当然晓得,他燕王府如果无所图谋,又何必比及今时本日再来拜见本王?”
“《诗经》有云,常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石鉴捏起了手里的树枝,细心看着,嘴里陌陌念叨:“燕王府的这步棋,是想叙兄弟之情。”
“只是一份薄礼,望三弟笑纳!”石世果断的看着石鉴。
两人一看,锦盒里既无金银,也无珠宝,而是一样谁都不会想到的东西。
石鉴说着,将那段树枝扔在了地上,用脚踩着,用力碾压,说道:“他想谈兄弟之情,呵呵,本王恰好不想谈!”
“三弟不必多虑,只是一场浅显的酒宴,独一你我兄弟二人,我们不谈国事,只是随便聊聊罢了。”
石世指着校场上练习的人马,夸奖道:“你看看,三弟啊,你从未领过兵打过仗,这练习部下也是有模有样嘛!”
张豹听到石鉴的话,不免对他刮目相看,石鉴的这几句话看似平平无奇,却深有机谋之术,此时现在张豹的内心只要一个设法:宁王不简朴!
石鉴摆摆手,说道:“张大人呐,前人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父皇既然让我做这个统领,那我就好好做便是了,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想那么多了。”
“是……”
“三弟,请。”
“殿下,您说这燕王殿下送一根树枝给您,是何企图?”
“去!为何不去?”石鉴合上锦盒,站了起来,嘴角一丝嘲笑:“与人斗,其乐无穷!”
“彻夜,为兄在府上安排了酒菜,恭候三弟台端!”
“燕王未免太藐视殿下您了,戋戋一盒金银珠宝就想皋牢殿下。”
张豹和石世看到石鉴“哈哈”发笑,愣是没有作出半点回应,石鉴约莫也感觉有些难堪,赶紧又说到:“皇兄,实在小弟压根儿就没用甚么手腕,巡防营的弟兄们常日里疏松惯了,这端方不能一下子上的太重,得渐渐来!以是小弟就与他们商定,比如这练习,不成荒废,每日必须做,那喝酒的事情,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别出事,我权当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