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坚点点头,眯着眼细细看了起来。
刘远志窝着一肚子的火,无处宣泄,一把抓过水囊,大口大口的猛灌起来。
“要么甚么?”尤坚低声问道。
“那大人感觉,要让羌族人循分,该如何做?”石闵反问道。
“也有事理!来来来,我陪先生喝一杯!”尤坚说着,举起了酒杯。
“哦?如何说?”
谭渊笑着点点头,说道:“别急,大人持续往下看!”
“天然是让羌族人明白,与匈奴缔盟而与赵国为敌有何短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叫他们心悦诚服!”
“先生喜好?那一会儿再送点过来。”
刘远志有些不悦,问道:“闵公子,何故发笑?”
“让木都首级吃惊了!”刘远志客气的说道。
谭渊捏着信,说道:“石鉴能这么主动将这件事奉告于我,要么就是他对庆王府已经断念塌地,要么......”
“是!”
“众将听令!上马!修整!”石闵大声号令道。
尤坚将信将疑的拿起那封信,抽出一看,惊奇的问道:“石鉴的来信?”
谭渊微微一笑,两人悄悄举杯:“请!”
“谭先生,那我就更加猜疑了,既然担忧石鉴另有算计,又干吗把他捧上巡防营这个位子?要晓得,巡防营但是握有实权的!”尤坚有些担忧。
尤坚点点头。
木都不能言语,只是一脸肝火的看着刘远志,心中非常不满。
尤坚捋捋胡子,缓缓说道:“先生阐发的有事理......”
谭渊浅笑着摆摆手,说道:“大人不必担忧,他石鉴至心臣服也好,冒充投奔也罢,不管他作何筹算,庆王殿下都可进可退。大人别忘了,石鉴和郑妃的小命,可都捏在庆王殿下的手里。”
“以是,既然燕王府下了帖子聘请,那就让石鉴光亮正大的去便是了,趁便也好探探燕王府的底。”
“要么就是这石鉴心机周到,城府极深,他另有算计。”谭渊淡淡的说道。
刘远志瞥了石闵一眼,问道:“闵公子,陛下命我等收伏羌族人,你何故要去挑衅他?”
“刘大人,羌族人生来几次无常,唯利是图,与他们无需多谈信义。陛下说过,对待羌族人和氐族人,就要恩威并施,苦口婆心好言相劝,是打动不了他们的。”
尤坚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说道:“但是,若石鉴投到燕王府门下,想要他的命,可就没那么轻易了吧?”
刘远志方才说完,部下便奉上了一壶水和一些吃食,刘远志表示放在马车上,然后又对木都说道:“气候酷热,我们要稍作休整再解缆,木都首级先喝口水,吃些东西。”
“鄙人奉陛下之命送首级回河西,趁便与首级商讨羯族与羌族的缔盟一事,首级放心,鄙人定保首级无恙。”
刘远志的带来的人马,以及那些羌族的俘虏,看到如此精干刁悍而又军纪严明的步队,不由得吓了一跳。与狼骑尉比拟,他们仿佛就是一群乌合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