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明白。”石闵点点头,看了一眼石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先生,巡防营统领之位我只是暂代罢了。”
石瞻看了看四周,走上前低声叮咛道:“昨夜所说的事情,不要忘了,谨言慎行,尽早摆脱这个泥潭。”
“说说看!如何安排?”石遵看了谭渊。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石瞻说道。
石瞻看了一眼秦怀山,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本日不谈这个。”
“走,边走边说!”石遵叮咛道。
“是……”
“陛下或许只是一时候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来担负巡防营统领吧……”
“想来陛下是要磨练一下公子吧?”秦怀山说道。
“小子!好好干!二叔在邯郸等你!”李昌笑呵呵的说道。
“父亲,保重!”石闵恭敬的向石瞻施礼。
“为何会派你去?”石瞻感觉有些迷惑。
“殿下,石瞻已经走了,就留下了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谭渊低声说道。
“先生请说。”
石闵看了看大帐以内,很多东西已经清算好,一时候不晓得如何向石瞻禀报石虎的旨意。
石瞻不由想起了前几日石虎对他说的那番话,将来定要给他封王,只要他忠于朝廷,子孙世代可担当王位,繁华繁华享之不尽。石瞻本来觉得石虎只是给他的一个安抚,没想到那句承诺这么快就落实到行动上了。
“你且说说看,你是不是已经有甚么打算了?”石遵问道。
“陛下,时候不早了,要不要……”
真是直把黑发换银丝,独守闺床空度日。
“父亲,我能够不能随军去邯郸了。”石闵无法的说道。
“陛下说,过些光阴,要我出使羌族和氐族。”
此时现在,远处的城楼上,有两双眼睛真死死的盯着石瞻的雄师。
“老朽固然只是一介草民,对朝中之事也不是特别清楚,但是就目前燕王府和庆王府争斗来看,老朽模糊感觉,巡防营统领之死,仿佛是一场诡计。将军和公子赋性仁慈,不擅诡计诡诈,以是巡防营统领的位置,我们还是能避则避的好,免得引火烧身。”
回到虎帐,已经深夜。石闵悄悄扒开石瞻的大帐,没想到石瞻与秦怀山还没有睡,两人仿佛是在筹议着甚么。
“嗯?不去邯郸去那里?”石瞻迷惑的问道。
“父皇让这臭小子统帅巡防营,到底是甚么意义?”
或许石虎本身就是个薄情寡恩之人,昔日的枕边之情,在石虎看来或许不过是一夜风骚,至于阿谁一向被石虎疏忽的宁王,底子就是一笔不肯了偿的风骚债!
“贤明谈不上……只是我不明白,陛下这么做就是为了磨练你?”
“父亲!秦先生!”石闵低声喊道。
石遵俄然停下脚步,问道:“留在邺城?”
“殿下,您看如许,不如部属就悄悄留在邺城,替您办事?”
“归去!”石虎甩了甩衣袖,背动手回身就走。
秦怀山的话算是震惊了石瞻,朝中暗潮涌动,明争暗斗,多少人到死都没有弄明白如何回事,便带着委曲去了阴曹地府。
石闵对着石瞻和秦怀山以及李昌王世成说道:“父亲,先生,二位叔父,一起保重!”
“一并留下。”
“不错,这个题目当日我也曾跟陛下提及过。眼下赵国固然坐拥中原,但是内忧内乱,赤地千里,各处饿殍,国力弱微。如果四方来战,怕是会没法应对,当下能拉拢的尽量拉拢,能安抚的尽量安抚,待机会成熟,再各个击破,方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