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觉得,庆王殿下所言极是,趁着鲜卑人还没从客岁的败北中醒过来,应当趁机好好经验他们一番。”
石遵赶紧摇点头:“儿臣不敢!”
石虎“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问道:“如何回事!”
“陛下,微臣固然不太懂军国大事,但是也晓得厚积薄发这个事理,现在赵国需求的是喘气,不是穷兵黩武!当年文景两代帝王,加上武帝刘彻,堆集了几十年的财力物力人力,才挥师北伐匈奴,现现在中原比年战乱,如果此时与鲜卑人或者匈奴人全面开战,拿甚么去耗损?”吴侍郎说道。
“你……”
坐在石闵中间的石瞻,神采乌青,他握紧拳头,冷冷的问道:“尤大人,你方才说谁是混账东西?本侯仿佛没听明白。”
“丞相!”石虎喊道。
高贵之想了想,挠挠头,缓缓说道:“额……回禀陛下,老臣这两天看了户部的账目文书,国库的赋税,确切有些少啊……”
“尤坚,你总管兵部,用兵之事,你有甚么观点?”石虎问道。
“殿下!”尤坚赶紧追了上去,说道:“石瞻留不得啊!”
“本日御前议事,就是否出兵辽东一事,殿下为何建议陛下出兵?”
“微臣在!”
石遵摇点头,说道:“本王早已派人试过,没有一个活着返来。”
“如何?朕的决策,还要知会你一声不成?”石虎反问道。
“该死的!”石虎一脚踢翻桌案,喊道:“走,摆驾蕙兰宫!”
“朕让你代掌户部,现在国库赋税多少,你可清楚?”
“那西华侯府固然就是屁大点处所,府里的家奴也都是些老幼妇孺,但是却如同铜墙铁壁普通,谁都混不出来。故伎重施?你觉得他石瞻和石世那胡涂鬼一个德行?”
“何事?”
“你觉得本王不想?”石遵微微握紧了拳头,说道:“但是始终找不到机遇!”
石遵反问道:“那尤大人你为何也那样说?”
石遵乖乖的闭了嘴,两边瞋目而视,恨不得杀了对方。
高贵之赶紧应道:“老臣在……”
石瞻出了宏光阁,石闵立马走上前,低声说道:“父亲,传闻刘贵妃晓得刘远志的死讯了。”
“你现在再吃一个尝尝!”石闵拍案而起,指着尤坚骂道:“你个没种的软蛋,这么本事!冲锋的时候让你做前锋军如何!”
石虎的俄然分开,也算是让难堪的争辩局面临时被停止,石瞻拂袖而去,看也没看石遵等人一眼,而石遵和尤坚等人,则是肝火冲冲的看着石瞻。
石闵撇撇嘴,很不甘心的起家,退了出去。
“父皇,户部几时由高丞相掌管了?”石遵忍不住问道。
过了一会儿,尤坚又问道:“殿下,下官有一事,想要就教殿下……”
“西华侯府铁了心要和本王作对,看来就算本王即位,恐怕也不得安生!”
石瞻面露杀气,目光如剑,尤坚不由有些害怕,愣是没有说话。
“你倒是机警。”石遵看了他一眼,说道:“石瞻自恃功绩盖世,不把本王放在眼里,现在鲜卑来犯,却已无多少精兵,这恰是建功立业的时候,本王岂能错过?”
“朕要晓得到底是甚么环境!你个老东西,老胡涂了不成?”
“这……”尤坚瞠目结舌,不知说甚么。
“中原另有那么多汉人,粮草没了,吃人便是!”尤坚不觉得然的说道:“当年我等随陛下交战疆场的时候,不就是这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