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石勇这小子终究呈现了?宣他出去,朕要看看他本日给朕筹办了甚么欣喜。”石虎喝了一口酒,饶有兴趣大说道。
“搞了半天老九本身也不晓得这鼎是真是假?”石虎有些不高兴了。
尤坚到底只是个粗人,哪说得过张豹和刘志远这两个伶牙俐齿的人,只能仇恨的站到了一边。
刘贵妃说着,回到石虎身边,坐了下来,挽着石虎的胳膊,说道:“臣妾以为,庆王殿下献这个鼎给陛下,是有别的一番深意,陛下要不要听听?”
“把那些细作全数带上来给朕瞧瞧,真是狗胆包天,跑到朕的眼皮子底下来兴风作浪,实在该死!”石虎气愤的拍了一下桌案。
“这不就是鼎吗?”石虎对刘贵妃的话有些摸不着脑筋。
“到底是我强词夺理还是尤大人你胡搅蛮缠?在场的无人见过九鼎真脸孔,谁敢包管这尊鼎是真是假?不如如许!既然尤大人坚信这鼎是真的,我们当着陛下的面立字为据,若此鼎是假的,尤大人你便是犯了欺君之罪,如果此鼎是真的,我刘远志当众给你赔罪报歉,如何!”
“甚么深意?”石虎有些焦心的问道。
上面的文武百官都看着刘贵妃,想看看这刘贵妃会如何圆这个难堪的场面。
刘贵妃笑着说道:“庆王殿下命尤大人在陛下大寿之日将此鼎献上,寄意为陛下要定鼎中原!”
“陛下,臣妾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一向坐在石虎身边的刘贵妃俄然忍不住开口说话了。
刘贵妃手指了指那尊鼎,问石虎:“陛下,这叫甚么?”
“贵妃娘娘,早在太祖天子在位之时,我们赵国就已经入主中原,庆王殿下现在还说这个甚么定鼎中原,是不是有些不应时宜呢?”张豹恭敬的问道。
张豹俄然站了出来,说道:“陛下,微臣记得,汉朝武帝年间的太史令司马迁在《史记》中曾经记录,周显王四十二年,九鼎淹没于彭城泗水之下,这彭城与李城相隔何止千里?庆王殿下在李城周边发明这个鼎,然后说这鼎是当年大禹所铸之九鼎中的一尊,是不是有些牵强附会了?”
“是……”内侍起家跑出殿外,喊道:“宣禁军统领石勇觐见~”
“张大人,你可晓得甚么叫寄意?寄意你懂吗?”刘贵妃反问道。
石虎伸长脖子看了看石勇身后,见文苍也在,问道:“石勇,你跑出去说是给朕筹办甚么欣喜,就是带文苍过来?文苍不是被朕派去宫外办事了吗?”
文苍先行了一个礼,然后说道:“回禀陛下,不久前鲜卑慕容氏兄弟来我赵国,名义上是献降表,实际上却派了很多细作潜入邺城,本日微臣奉旨在驿馆庇护鲜卑人的安然,却发明了这些鲜卑细作的行迹,颠末微臣与部下弟兄的暗中调查,终究摸清了这些细作在邺城的藏身之处,昨夜微臣已经带人将这些细作全数抓获,然后关押在大理寺缧绁内,本日一早,微臣派人将此事前奉告了大统领,方才大统领亲身带人去大理寺缧绁将这些细作押进宫,以是来晚了,这就是整件事情的委曲。”
尤坚听到张豹这话,立马有些不乐意了,说道:“张大人,我尤坚固然书读的没你多,但是我也晓得,《史记》上关于这一段的记录不过司马迁本身的猜想,你如何不奉告大伙儿,秦始皇一统天下后曾派几千人在泗水打捞九鼎,如果这九鼎真的全数落于泗水之下,总不至于一点踪迹都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