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过奖了。”石瞻客气的笑了笑,又说道:“张大人,我们大帐一叙如何?”
张豹说完,便悄悄的看着石瞻等人,看他们作何反应。
“李将军是痛快人,说话也直率。不过方才侯爷也说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既然我们穿上这身朝服,就该为赵国的江山社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将来的帝位传于何人,天然也是我等臣子该体贴的事情。若陛下被小人蒙蔽,传位于庆王,以庆王之暴戾,如何能让中原百姓安居乐业?”
“这等事情,恐怕也不是我无能预的吧?”
“卧龙山上的事情,想必诸位都有所体味,侯爷感觉,以燕王殿下之为人,能做出如此卑鄙之事吗?”张豹问道。
“侯爷请……”
“既然是替陛下分忧,西华侯府深受皇恩,莫非不知陛下现在对峙储之事难以决定?”张豹也不含混,一字一句都让石瞻没法躲避。
“哦?愿闻其详!”
张豹难堪的笑了笑,说道:“忸捏忸捏,侯爷长年在外领兵,常日里下官也见不着您。”
张豹一番滚滚谈吐,说的石瞻心中震惊。而石闵没有石瞻的准予,天然不会等闲搭话,只是在一旁悄悄的听着。
这时候,李昌按耐不住,大着嗓门儿说道:“张大人,你说的那些大事理我听不懂,我就晓得,陛下说甚么就是甚么,我们无权过问。”
张豹愣了一下,立马又浅笑着说道:“侯爷,下官对您哪敢有甚么指教,您客气了……”
“非也非也。”张豹摇点头,说道:“立储之事,侯爷至今没有明白表白态度,不知侯爷是作何筹算?”
“哦?承蒙张大人看得起,石瞻只是一介武夫,不懂朝政,不知张大人说的是甚么事?”
张豹话语一停,全部大帐内俄然鸦雀无声,石闵等人也都在看着张豹,一时候张豹感觉有些难堪。
张豹跟从石瞻进了大帐,一个侍从拎来了一壶茶水,给石瞻和张豹等人添满。石瞻捏起茶杯,对张豹说道:“张大人,军中贫寒,不比你的尚书府,粗茶一杯,还望不要介怀!”
“侯爷说的没错,但是现在庆王府已经脱手,燕王府岂能坐以待毙?燕王殿下仁厚,不肯兄弟相残,但是自保是人的本性,以是这才需求侯爷在关头时候,能替燕王殿下说几句话,仅此罢了!”
“方才我已经说过,石瞻一介武夫,不懂朝堂上的事情,只晓得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张大人这话是甚么意义?本侯忠心的既是陛下,也是赵国。”石瞻皱着眉头说道。
“唇亡齿寒这个事理,石瞻天然是晓得,就是不知张大人所指的是甚么。”
“侯爷言重了,下官也非奢糜之人,粗茶淡饭风俗的很。”张豹说着,先喝了一口茶,然后微微皱眉,但是转而又浅笑起来。
“此事燕王殿下早已与我扳谈过,我也表白了态度,如果有人不遵陛下旨意,企图起兵夺位,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睬。”
“实在也没甚么事,就是一些朝堂上的事,想听听侯爷的观点。”
“是非曲直,陛下圣心独裁,不会冤枉谁,更不会偏袒谁,张大人无需担忧。”
“侯爷的意义,下官已经了然。不过昨日陛下已经下旨赐婚,西华侯府与燕王府将结秦晋之好,如此一来,侯爷当不会看着燕王府受制于庆王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