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经来临,北风凌冽,冷月如钩,暗淡的月色拂在荒漠之上,昏黄中模糊能够看到各处尸身,受伤的战马收回阵阵病笃的哀鸣,闻之令民气里发憷。
不久以后,传令兵已经找到李昌,李昌正在带领部下与鲜卑人鏖战。
“很好,不愧是我汉家男儿!众将士听令!残剩的马队随我当即反击,二十骑为一队,分离横向朝雪狼谷推动,不要遗漏一个鲜卑崽子,步兵以弓箭手为前锋,盾牌兵和长矛手紧随厥后,急行军跟在前面,统统辎重当场放下,只带一餐之口粮,以最快速率随我堵住雪狼谷的后路!”
一个血气方刚的年青兵士大声喊道:“大将军,只要您命令,兄弟们刀山火海在所不辞,我们和鲜卑人决斗到底!”
“大将军,兄弟们苦战一天了,现在还要追击吗?”副官问道。
“别慌,你传我号令,前锋军队持续死战到底,中军稳住,擂鼓摇旗号令,声音越大越好,把假人全数竖起来,混在我军将士当中,我自有安排。”他淡定安闲的向副将通报这军令,然后对身边的传令兵喊道:“你传我军令给李昌,让他把雪狼谷方向的路空出来,给鲜卑人一个突围的机遇,记着,让他做的向真的一样,别暴露马脚,速去!”
石瞻此时一身护甲已多处破坏,明显受了伤,他喘了口气,问道:“快说,军情如何?”
“得令!“传令兵敏捷策马而去。
年青兵士的话方才结束,众将士全数举起手中的兵器,齐声大喊:“杀光鲜卑人!杀光鲜卑人!”
鲜卑人的中军已经摆荡,方阵开端乱了起来。一个满脸胡子的彪形大汉对一个头发微白的将军模样的人喊道:“将军,赵军已经把我们团团围住,你看这四周八方满是他们的人,我们从速突围吧。”男人的语气中略带惊骇。
独孤南信带领鲜卑雄师一起向东挺进,很快就完整冲出了包抄圈,而李昌则带领马队穷追不舍。独孤南信留作断后的弓箭手和长矛兵几近被李昌全数毁灭。
旗号蔽日,杀声震天。这块低洼之地已经各处横尸,酷寒的氛围中满盈着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两边的兵士还是厮杀在一起。
“按您的叮咛,李将军已经将鲜卑独孤南信的人马诱致雪狼谷方向并让其突围,现在李将军正在追击敌军,独孤南信留下的弓箭手和长矛兵已经被李将军率部毁灭。”
“给我换把刀来!”石瞻将已经卷刃的刀甩在了地上,接过身后一个马队递过来的战刀,然背工刀入鞘,勒马回身对身后的兵士们说道:“兄弟们,现在头羊已经钻进了羊圈,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羊全数从速去,羊进了羊圈就无处可逃,剩下的就是一只一只的把他们全数杀掉,替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鲜卑人跟着独孤南信的帅旗,朝雪狼谷方向突围,很快就有很多人冲出了包抄。于此同时,冉瞻正在向部下下达军令:“命李昌带领所部军士佯装追击,后进的鲜卑人一个不留,全数杀掉。点烽火,给王世成发信号!”
“报!”传令兵从乱军当中冲了出来,在石瞻跟前勒马,大声喊道:“李昌将军命小的陈述军情!”
不远处一个副将满脸血污,策马奔来,连斩对方几名流兵,冲到他身边气喘吁吁的喊道:“将军,鲜卑人已经全数被我们围住,但是看现在的景象,他们另有死战到底的意义,我怕弟兄们会伤亡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