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担忧这个。”
唐敏儿气呼呼的就要给含烟一顿经验,却俄然被一道清冽似泣露的声音给打断了,“莫非这就是唐家的家风?以怨报德,令人大开眼界。”
“对了,离夏那边学的如何了?”
“啊……啊……”
轻飘飘的声音很平和,像是陈述一样,可听在唐敏儿的耳中,倒是对她无尽的鄙夷和热诚。
含烟一愣,没想到蜜斯竟然这般说,让她一时不晓得该说甚么好。但是只好一想到那种打归去的画面,不知如何的,她内心就一阵莫名的等候……
于式微戳了戳她的头,“你啊,好胜的心甚么时候能收一收?”
那安乐公主是上官晔的胞姐,此番请她畴昔,定是又设好了甚么骗局等她往内里钻。如果她不去,便是拂了公主的面子,让外人觉得她鄙视皇家。如果去了,在他们的地盘,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不消担忧我,倒是你们三个,那唐敏儿即使再放肆放肆,可毕竟不敢劈面跟我脱手,但难保她不会不动你们。如果她打了你们……”
说罢,含烟表示了一眼身后的大福和小福,兄弟二人会心,端起了那盆黑狗血,便往司琴、司棋、司书、司画四个丫头身上泼了去,速率之快,让人猝不及防。
她蓦地昂首看向了声音来源之处,只见一个穿戴月红色宫缎素雪绢裙的女子翩然走了过来,她挽着一个简朴的垂云髻,只簪了一枚累丝鎏金嵌珍珠海棠流苏,长长流苏珠子垂在她的耳侧,衬得颈部之间别样风情。
“奴婢必然忍着,不会给蜜斯添费事的。”含烟果断的说道。
含烟的臆想被于式微打断,赶快道:“回蜜斯,诚如蜜斯所言,离夏她很聪明,已经学的差未几,现在只居在幕后,现在刘妈妈还是面上的老板。”
含烟的话刚说完,就见小宁仓促闯了出去,面色有些焦心,“蜜斯,大夫性命蜜斯去门口驱逐唐敏儿蜜斯。”
太师府门前立马是响起一阵混乱尖叫之声,惹得很多路人转头旁观,含烟乘机大声喊道:“驱邪喽。”
含烟看着唐敏儿一脚就踢翻火盆的放肆模样,心底是有些忐忑不安的,但一想到于式微的话‘不要让人欺负了去’,便又挺直了腰杆子,面上不暴露半分惊骇之色,恭敬地颔了点头,当真道:“回唐蜜斯,我家蜜斯并没有阿谁意义,只是唐蜜斯来的路上恰好颠末前太傅的府门前,前太傅被满门抄斩,厉鬼不散,以是那间经常闹鬼,我家蜜斯才一腔热情为蜜斯筹办了火盆和黑狗血,既然蜜斯不承情,那这几个婢女总得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