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讲座的主题是“梦幻南极”,主讲人是六进南极的前科考专家,现闻名杂志的社长兼总编李栓科。我们没有来由不去听,固然这几每天天都有各种讲座,但都被我假装不晓得忽视了。李社长不但六进南极,此中另有一次在南极待了18个月,更经历了掉进冰缝的险境。他说,美满是凭着固执的求生欲望才单独从冰缝里出险的。而接下来的各种科普就太风趣了,南极的各种地形地貌,各种地质征象及道理。另有人发问,眼下环球温室效应,如果南极的冰都熔化了地球会不会真的垮台?李社很淡定地答复不会,然后就是一通实际。我听得似懂非懂,展开全数设想力,也只是大抵揣摩出如果南极的冰真的熔化了,那么被冰层下迫的陆地也会升起来,然后……然后到底如何样呢?我抓着邻座的Livia用力地问,她说:“我也没听明白啊。”然后,我就被她判定地定名为“题目姐”。
登岸时候只要半小时,还被警告,如果有迟延回程的,就将被打消明天的登岸资格。因而便有些惴惴,但是一上岛,还是一门心机扑在了企鹅上。看它们摇摇摆晃地从远处叼着小石粒返来,放下,再摇摆着去远方。一不谨慎,也会有其他的企鹅跑来偷石粒,因而一场争夺必不成免。统统都像《帝企鹅日记》的画面,一时候,不由得痴了。
此次登岸不消登山了,走上一段缓坡,就是一面“湖水”,蓝得透明的湖水。只听前面登岸返来的团友都在说看到了鲸鱼群。当下便有人赞叹着向上走,也有人,比如我如许的,想着或许鲸鱼早跑了,还是先顾着面前吧。就是在这处近似湖水的岸边,我们虎鲸队有了一张斑斓的合影。
有点悔怨没有和他们混一混了。
那一刻,我乃至还漫无边沿地想,归去今后,我该如何向我的朋友们去报告此情此景?
下午的登岸颇令人等候。
固然题目那么多,但是最善于不求甚解的我在讲座结束后就放下了大半,而走到船面上后,面前飞扬的灿艳朝霞就让剩下的一小半纠结全数灰飞烟灭了。将近早晨10点半,相较明天朝霞的温和迷离,明天的云彩是昂扬的,落日还没有落入大海,云朵诡异地变幻着光影。来到六楼船面,好多人都聚在这里拍照,实在冷了,就进歇息室和缓一下。72岁的李教员还在教大师如何构图,说拍照和画画一样,构图也相称首要。拍照师黄国伟也被一群美女围着请教各种专业技艺……我从船舷这头走到那头,这头是灿艳的落日映照,云彩仿佛是从落日里喷薄发射而出的,那头是连缀雪山,比一首小令还要沉寂夸姣。
渐渐向前走,实在有点迈不动脚步。面前是静美的蓝天、白云、大海、冰雪,一道海湾柔情地包抄这统统。“南冠号”在不远处停靠着,让人感觉,即便远在比天下绝顶还远的处所,我们也是安然的。有人叫我帮手拍照,拍完了他就又吃紧向前了,我渐渐地走向海边,又在半途停下来,看一只企鹅沿着海岸线孤傲地从远处走过。内心只感觉这统统都是不成思议的,第一天的恍忽仿佛又冒了出来:我真的就在南极了吗?在对南极保持着多年胡想的时候,我并不晓得,它本来是如许的。
午餐后就一向呆在房间,拿着独一的五张明信片,又恳求海飞多给了我几张,然后就握着笔,想着要给哪些朋友寄,想着到底写甚么才最合适。当终究写好统统的明信片以后,我本身也笑了起来,上面的内容,竟然无一例外,全数都是“必然要来”。颠末早上梦幻般的登岸,我实在想不起来还应当说甚么。又想到只要那么小的寄达率,便拿着明信片到阳台,以南极的冰川为背景,为统统的明信片拍了照片,很有点“取证”的意义。不管能不能寄到,归恰是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