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5
午餐后就一向呆在房间,拿着独一的五张明信片,又恳求海飞多给了我几张,然后就握着笔,想着要给哪些朋友寄,想着到底写甚么才最合适。当终究写好统统的明信片以后,我本身也笑了起来,上面的内容,竟然无一例外,全数都是“必然要来”。颠末早上梦幻般的登岸,我实在想不起来还应当说甚么。又想到只要那么小的寄达率,便拿着明信片到阳台,以南极的冰川为背景,为统统的明信片拍了照片,很有点“取证”的意义。不管能不能寄到,归恰是寄了呢。
登岸时候只要半小时,还被警告,如果有迟延回程的,就将被打消明天的登岸资格。因而便有些惴惴,但是一上岛,还是一门心机扑在了企鹅上。看它们摇摇摆晃地从远处叼着小石粒返来,放下,再摇摆着去远方。一不谨慎,也会有其他的企鹅跑来偷石粒,因而一场争夺必不成免。统统都像《帝企鹅日记》的画面,一时候,不由得痴了。
刚出房间门筹办去晚餐,看到欢迎晚宴上和我一起的乔老爷,他说:“唉呀,那天的照片你真都雅。”他的话勾起了我的兴趣,就跟着去了他房间看照片,看到他豪气地冲印了四张照片,此中一张就是那天我们和船长的合影。想到一张照片要10美圆,我就很吝啬地用手机翻拍了那张合影,嗯,夸姣的记念。
南极的白天是冗长的,下午在三楼主歇息室另有一场猜词游戏,大师自在组队,两人一组,一人看着纸上的词句演出,别的一个猜。我和我们虎鲸队的小张组队,顺利地在初赛中获得冠军。小张是1989年的小男生,我们在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就熟谙了,他跟着妈妈一起来的,午餐时我们坐在一起,互递一个眼神,我们就心领神会地走到内里去抽烟。以是我们的组合超有默契,复赛时我们是亚军,理所当然地获得一只本次南极行的吉利物――布艺企鹅。这可真是人见人爱的企鹅,小张风雅地给了我。
渐渐向前走,实在有点迈不动脚步。面前是静美的蓝天、白云、大海、冰雪,一道海湾柔情地包抄这统统。“南冠号”在不远处停靠着,让人感觉,即便远在比天下绝顶还远的处所,我们也是安然的。有人叫我帮手拍照,拍完了他就又吃紧向前了,我渐渐地走向海边,又在半途停下来,看一只企鹅沿着海岸线孤傲地从远处走过。内心只感觉这统统都是不成思议的,第一天的恍忽仿佛又冒了出来:我真的就在南极了吗?在对南极保持着多年胡想的时候,我并不晓得,它本来是如许的。
纳克港(Neko)是Andvord岛内一个锯齿状的小海湾,1911―1924年在南舍得兰岛和南极半岛地区运营了很多季度。列队上冲锋艇的时候碰到七色舆图,他说Andvord岛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南极大陆。然后,我们就要掉头向北了。
将近9点我们还在晚餐。天气终究有些暗了,但是一转眼,竟然又是漫天金色的朝霞。这是天下上最温和的金色,摆设在船舷两边连缀的雪山之上,渐渐的,又只在山尖悠长地逗留。越来越多的人拿着相机来到船面,忍着北风砭骨,而我,终究一小我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冷静地堕泪。如许摄民气魂的美与纯洁,唯有泪水才气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