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假的做戏的,在乎的人眼里也完整不是那么回事儿。
之前她还嘲弄他是痴人说梦,现在真是打脸。
他身上热气腾腾,像一块烧热的炭,苏苡推也推不开他,只能任他抱满怀。
解开一半束缚也舒坦,段轻鸿满足地伸开双臂一抱,恰好圈住苏苡的腰,头埋在她的肩窝,大半体重往她身上压,“小苡……”
段轻鸿在一阵刺鼻的消毒药水味儿里醒过来,苏苡不在,只要菲佣大动兵戈,用消毒药水把屋子里里外外刷洗了一遍。
“行了,你甚么都不消说。”她打住他的话头,“我只想问,他说的脏病是甚么意义?程美璐如何了?”
二人见没见过面都不消问了,她在会所门前都遇见了当事人,人家也落落风雅明说是来感激段轻鸿的,没见面那只能是她自欺欺人。
金迟抬手抬脚,把段轻鸿都措置安妥了,才抹把汗坐前排副驾驶,还不忘转头嘱托,“苏蜜斯,费事你看着点他。”
他真的是殷勤又聪明的好助手,老板一百多斤的重量压在肩上还笑得出来,难为他了。
一边哼还一边扯已经歪七扭八的领带和衬衫扣子,那阵仗像是要把整套衣服都剥了才甘心。
他受伤卧床,连糊口都没法自理,是她一手筹划;将来她生孩子,产房里必然是翻天覆地的折腾,女人当时早就痛苦到筋骨都散架,全无形象庄严可讲,陪产的重生爸爸要尽数看在眼里……
究竟上,段轻鸿感觉最后他跟苏苡一个想逃一个防备的相处形式是最简朴的,现在反而庞大很多。
“苏蜜斯。”金迟额上冒汗,还不忘客气地跟她打号召,“三少喝多了,费事你先开一下门让我们扶他上车。”
他公然获得她的心,为所欲为。
她隔着一段间隔看仰躺在大床上睡得正酣的男人,像看着一只冬眠冬眠的怪物,只要他醒来,她随时筹办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