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嗯”了一声,脸上没有多余的神采。
两片玄色皮质束袖,上面覆了一层铁制防护,已经步入夏季,乌黑色的铁丝却仍透着些寒意,在许疏月暖和的掌心下垂垂暖化。
一刻钟后,许疏月和薛子瑜站在御书房内,天子坐在二人劈面,神思不显,神情冷肃。
细心算算,他们乃至都没说过几句话,乃至不如他醉酒后与贺星澜说的话多。
本就是为了欢迎薛子瑜才停止的这午宴,仆人公都走了,剩下的大臣天然不敢再留,由宫人送着出了宫门。
拉着天子一起坐下,视野扫过在场两人,最后停在薛子瑜的身上,“这位便是南吉国的王子殿下吧?果然是一表人才,仪表堂堂,和疏月在一块儿倒也班配地很,听闻王子对疏月心有所属?这但是一桩功德儿,陛下何不该下,对两国邦交也有好处。”
说着,她悄悄叹了口气,话语一转,倒是道:“不过提及来,慕大人待如月到底是有些分歧的,前些日子我也问了,如月对慕大人也不是没豪情,或许就是小孩子家闹别扭,过两日也就好了呢。”
皇后在椅子上坐下,还装模作样用帕子掩唇轻咳了声,“不过略感风寒,不是甚么大病,让陛下操心了。”
“在等我吗?”许疏月仰着脑袋,工致的雀儿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微微歪着脑袋,做出一副奉迎又无辜的模样。
“你还在活力吗?”许疏月谨慎翼翼开口,轻柔的声音是较着的逞强,搭在她手腕处的手悄悄晃了晃,“我跟他不熟,就是前几天见过罢了,我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在宴会上直接告白。”
往前走了两步,许疏月便在御书房外不远处,瞧见了树下站着的慕云笙,肃立树下,沉寂的眸子沉沉望过来,明显是专门在此等她。
薛子瑜正要再言,屋别传来寺人通传,说是皇后到了。
她快步来到了慕云笙的跟前,恐怕他跑了似的,抬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薛子瑜悄悄看了许疏月一眼,许疏月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自进了御书房便一向低垂着脑袋,叫他看不逼真。
方才御花圃,薛子瑜执意要同许疏月求个答案,许疏月踌躇不定,反倒是气走了慕云笙。
语带轻嗤,又带着几分体贴,小寺人将椅子放在了天子的椅子中间,略靠后的位子,紧挨着天子的龙座。
小天子神采不善,但看皇掉队来,倒是勾起个天真稚气的笑来,从椅子上起家,起家相迎,拉着皇后的手将人带进了书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