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如何了,现在都甚么社会了,只要相爱,性别不是题目。”余悠悠豪气干云,双手叉腰,问道:“用不消姐帮你,苦肉计你已经使上了,我们接下来美女计连环计三十六计都用上,不信不能把人搞上床。”
季殊凡紧盯着他,冷冰冰道:“你如果不全讲出来,我们不好对症下药。”
常劭阳让人抬过来了,呈药物中毒反应,病情危重。
郭采香过来时,把余悠悠也带来了。
闻新明站在抢救室外颤栗,神采惨白。
才见面就言腔调戏上了,接着就是袭胸,余悠悠在闻新明那边听过现场直播,伸手狠狠地戳常劭阳额头,“你呀就装吧,姑奶奶看你能装多久,不睬你了,我走啦。”
“皮肤黏膜发绀,汗水淋漓。”
“呼吸困难,心律降落。”
余悠悠是常劭阳名义上的女朋友。
常劭阳没住家里,有本身的欢乐窝,双层别墅,两百八十多平,入户花圃一百多平,一小我独居,平时用饭都是上酒楼,打扫卫生雇个钟点工,园里的花草由小区园艺工修整护理。
季殊凡扒开常劭阳眼皮看了看,搭了下脉搏,后退一步,表示程沐非上前诊断。
“甚么桃花,别胡扯了,人家是男人。”常劭阳嘀咕,侧头看窗外,窗玻璃离得近了就是面镜子,映照出来的眉眼浑沌恍惚,模糊约约的失落。
“中午餐我给他订的,按大夫讲的食谱订的,吃过饭后吃了大夫开的药。”闻新明说。
被父母念叨不过,常劭阳找上余悠悠。
“病人环境?”他问,声音冷峻。
他念晚了两年,常劭阳自从十八岁那年酒吧里见过程沐非后,眼界飞到天上,再绝色的美人在他看来都是牛粪。
“不会,常劭阳有伤在身,我买的药性比较暖和的,大不了用五指女人就行。”闻新明说,略停了停,嘻嘻笑,“也不必然非得阿谁大夫,我去帝豪跑一趟,男的女的各给他筹办一个,说不定他开窍了不再对峙当和尚呢。”
“又嫌妈啰嗦了是不是?好好,妈这就走。”郭采香感喟,走到门边,转转头眼巴巴看儿子,半晌才拉门出去。
来不急扣问了,程沐非紧跟在季殊凡前面快步走进抢救室里。
余悠悠撇嘴,眼睛划拉到头顶,用眼神表过鄙夷:“哥们,你就甭担忧了,本蜜斯对你没兴趣。”
瞧这话说的,忒卤莽了,常劭阳恰是少男情怀之时,听不出来,摆了摆手,有气有力道:“我是君子,不兴你耍地痞那套,请便吧。”
口中说着话,转头间,捏在手里的一粒药丸滑进茶几上的水杯里。
一面说,一面冲程沐非使眼色,大踏步走了出去。
“呼吸?”季殊凡问。
季殊凡含笑着看他,点了点头。
“深昏倒,无自主反应。”
明天急诊值班的是他,程沐非和季殊凡出去时他已经在抢救室里了。
闻新明体贴肠带着鸡鸭过来时,常劭阳双眼紧闭,呼吸微小,已昏倒畴昔。
窗外的天气暗了下去,傍晚了。
别看余悠悠鹅蛋脸丹凤眼,长发飘飘,一副淑女模样,实在是条喷火龙,一颗男民气连男人都自愧不如,玩起来没轻没重,闻新明曾被她扒光了在一班酒肉朋友面前示众,窘得半个月不敢在人前露脸。
昨晚折腾了一夜,又流了那么多血,常劭阳周身乏力,困得慌,很想睡觉,恰好又睡不着,脑筋里翻来覆去像播放电影,交来回回都是程沐非,清润明丽的脸庞,白净苗条的一双手,另有劲削的身材,以及把他踹倒地上的那条光亮的健壮紧致的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