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紧闭,九叔和戴眼镜的中年羽士低声说话。戴眼镜的中年羽士是九叔的师弟,被人称作四眼道长。
“南边定在甚么时候开慈禧陵墓?”九叔先不表态,问道。
“师兄,南北两边当局都想请你出山。”
九叔哈哈大笑,说:“这两年躲在这小镇子,玩弄一些鬼怪僵尸,憋屈的很,是时候出去透透气,见见老朋友了!”
“晓得天道衰,人道兴,要么就好好待在山上清净有为,要么去辅人王,扶龙庭,如何能为了一己之私,去做有损中原百姓的恶事!”
四眼道长点了点头,回道:“是,天师、龙虎、茅山、灵宝、阁皂各派都有人去。”
九叔眉头更紧,问:“龙虎山?正一道各派分支都去了吗?”
“这是我同门师弟,你称呼他四眼道长就行!”
四眼道长叹了口气,道:“南边自有国情,倒不好一概而论!”
“好一个道不断于民,全真教这些年真是气象万千了!”九叔赞了一声,看着四眼道长,笑道,“师弟,你怕是早就下定决计投北方,来当说客了吧!”
四眼道长谨慎地看了眼门窗,身子前倾,说:“自前清毁灭,天下纷争,军阀混战,到了现在,局势已经明朗。北边当局得了局势,南边抵挡不住,七天前南边道家各派掌门,散修真人齐聚龙虎山商讨对策,要破北方的局势!”
九叔笑得更欢,道:“快点说是谁给我戴高帽子,我见到了是要羞一羞他的!”
四眼道长不解,只听九叔对着门外叫道:“洪琦,出去吧。”
四眼道长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以是含糊畴昔,没敢承诺他们!”
九叔眉头皱起,问:“出甚么事了,如何又想起我来?”
木门被推开,走出去一个十三四岁的清秀少年,少年含着笑,将门重新关上,走到跟前,对四眼道长作揖见礼:“无量天尊,洪琦见过道长!”
九叔一挥衣袖,愤恚道:“现在人道将兴,与人道为敌,就是道敌,他们自甘出错,还想拉我下水,的确白日做梦!”
“道不断于民,修道之人或有罪,中原之民多无辜!”四眼道长一字一字回道,声音炯炯,带着传染人的魔力。
四眼道长接着问:“那北方的乞援要如何答复?”
九叔大怒:“没有天谴,内心也没有知己吗,修道修道,一颗道心修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四眼道长说:“也是没体例,常日兄弟相争,争的不过是道统,现在争的但是存亡之机。北边势大,如果不想体例,等北边得了天下,南边这些道派的基业可就保存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