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来了就好,来了就好。”萧冰两父母都是含笑,不管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这两人真恰是佳配,一时大是高兴。
夏者,家继礼法圣贤之学,国从好处相承之出。
这是一套传统的仕女礼裙,由透明的薄纱一层又一层叠起,华贵又透出性感,这时萧冰坐着车内,小巧浮突,裙衣几是一体,从矗立的酥胸又紧贴着腰身而下,收缩的小腹与腰部纤细美好的曲线也自显现。
萧冰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却笑的说:“不必,行个拱手礼就是,你要行大礼,还比及那一天吧!”
这类宴会,也是中原泱泱四千年,文明之沉淀传播,诗书礼乐,清筵纵歌,书不尽华彩流章,已经稀释到了一宴一人平生的艺术极峰。
方信不由生出冷傲的感受,呆了几秒,才想起,的确,萧冰说过,本日开大宴,调集着萧家属人,方信父母,连同方家的一些高朋都会参与,这实在就是变相的大礼了,以表示正式采取方信。
房车在前面,方信上前,就从她身边坐下,车子就开动了,行了未几久,萧冰就拧了他一下,说着:“你这模样,在位面得了多少美人的心?”
然这方滴水穿石,潜移默化,还需数年十数年不等,一时神倦,偶尔望去,见窗外清日升出,在不远处的天井中遍撒下清辉。
这等华袍,如是别人穿上,或许另有喧宾夺主之嫌,或许过分豪侈,但是方信穿上,却一种凝练的气质,自上而下,反将统统归入,翩翩少年,繁华出尘,白玉冠冕,剑眉上飞,那种安闲,那种风骚,那种纯化,让萧冰都几不成压抑。
不管是餐具,还是安排,或者是侍女的衣裙,都有深厚的讲究,这是帝国数千年来,宴会和艺术连络,而产生的登峰造极之作,几和茶道一样了。
这时应邀赴宴的人,已来得七七八八,仕女都头结发髻,礼裙富丽,玉环、明珠、镯子、玉带,叮当着响,一时衣香鬓影,几见宴会之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