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如何不去领?”
这时,粥已施完,太阳也出来了,方信松了一口气,站在了凉棚外,向四周了望,但见家家有烟,又有新吃完的耕户已经到了田中,也不晓得在作些甚么,走过来,倒是四个壮汉,显是又规复了人声,一天又开端了。
说话之间,粥已经煮完了,锅子用壮汉拿着,倒在了桶中,虽是天寒地冻,但是作事者也是累的汗出,看模样很有些经历,一锅恰好一桶,倒在内里满满的。
“礼者,天下之制也,本家施于粥,不怕你来笑话,倒也一定满是为善,一是念得这等人温饱,总得给条活命,这善心是有的,二也是也为了自家积些阴德,延些家业,这私心也是有的,但是本家非是官府,非是朝廷,非是天家,每年一月,施这十桶二十桶粥,也就是了,如施多了,岂不是超出了,被人说声施善而集民气,心有异志,倒真正不得了。”方信苦笑的说着:“再说,本家施这十桶,一些人家还是能够学的,如是多施,又有几家能学的,情愿学的?是以,门生也只要效筷子插上,看看这粥到底厚不厚,不厚,明天再多加点米,也只要如此作了,只盼今后,门生如是能中进士,取了一方父母官,如碰到此等事来,当以朝廷和天子之名施之,就无此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