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鄙夷的瞥了他一眼,道:“你当端庄的山贼马匪,都如流寇这般不讲端方吗?他们背景吃山、靠水吃水,与四周的农家人多数有勾连,等闲是不会对他们动手的!”
连一旁的陈刀见了他吃瘪的模样,都低着头吃吃的笑。
陈胜无法的坐起来,说道:“七叔,说闲事儿呢!”
李仲毫不踌躇的破口痛骂道:“老狗,你聋啦?连你家李爷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他边看边点头。
“大多事!”
不消陈胜说话,陈刀已经对着身后的诸多幽州军老卒一挥手,随行而来的十四名幽州军老卒当即从步队当中奔出,冲向粮仓那边。
“就你们返来了吗?首级呢?”
呵呵!
陈胜不屑的嘲笑了一声,他早就思疑自家这些叔伯走货在外时,没少拿沿路的山贼匪贼挣外快!
李仲想了想,点头道:“应是没了,敢打敢杀的男人,都去常家庄。”
李仲赶紧上前揖手:“少当家的!”
他感觉这地儿不错。
任由这些女人如何暴打,都无人敢还手。
李仲听言,毫不踌躇的拔出腰刀:“少当家稍待,部属去去便来……弟兄们,随我走!”
听他这般理直气壮,寨内世民气头最后的一丁点警戒心也放下了。
“老王头,开门啊!”
陈胜皱了皱眉头,一石六十多斤,四百石合两万四千多斤。
一个个在外边都是些杀人不眨眼,比山贼匪贼还阴狠的杀胚!
寨门内传来一声警戒的扣问声。
两三百个一样衣衫褴褛、面无人色的女人,嚎啕大哭的拿着棍棒猖獗的暴打着这些流寇。
但只是略略试想以后,便作罢了。
而那边间隔陈县又实在是太近了,一旦郡衙如成心机围歼,斯须便至,他恐怕连反应的时候都没有!
十几个陈家伴计拿着用饭的家伙,走到陈刀摆布。
扼守寨门的十数人,连惨叫都没能收回一声,就尽数没了命!
而他部下的那七八十人见状,一齐对身边的昔日火伴动手。
如果陈县有变,今后地调人马入城也近,三两个时候便能至!
而跟在李仲身后的数十人,也是怒骂着、嬉笑着,走入门内的十数人当中,与昔日的火伴打号召。
他回身高喊着,带领部下的八十余人一窝蜂的朝着盗窟内冲去。
李仲:“死了,俺们弟兄都几乎没能逃出来!”
锋利的刀尖径直从他前胸凸起,当场将其毙于刀下!
“来都来了……”
陈胜脸上才终究暴露了丝丝笑意:“李仲,其间可另有甚么毒手的人物?”
陈七毫不踌躇的接口道:“好宝贝没有,好娘们儿你要不?”
陈胜乐了:“果然是杀人放火金腰带啊,干脆今后缺钱缺粮了,就找个匪寨干一票得了!”
“啊?”
李仲拔出红艳艳的腰刀,望了一眼盗窟内影影绰绰走动的诸多人影,对身边的一名部下点了点头。
偏离马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距陈县也只要六七十里。
陈刀神采轻松的按着腰刀步出:“你既要他活,他便死不了……可有兄弟,愿随小弟去瞧瞧?”
李仲威风凛冽的站在大厅前,按着腰刀大喝道:“眼下咱行商陈家少当家的,情愿给咱这些薄命人一个挑选的机遇,情愿插手咱行商陈家,为咱行商陈家卖死了、为我行商陈家劳作的,起家站到俺拿刀的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