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郎,去干这类买卖,脖子上套条白布,怪不吉利的……”
不过两人高的木质低矮寨墙上,站满了拿着柴刀、锄头、猎弓等等兵器的男女长幼。
“但愿常家庄能多对峙一会,耗损掉那伙流寇的士气和体力!”
陈胜:“瞧您说的,孙儿哪敢瞧不起您啊?可您毕竟是年龄大了,再去和那些不要命的流寇脱手,抻着腰如何办?”
浩繁伴计大笑着回应道,涓滴没有大战前夕的那种严峻、压抑感。
“大郎,不必了吧?自家人谁还不熟谙谁啊,如何能够分不清?”
陈胜定眼一看,仓猝狗腿的凑上去扶住来人,急声道:“三爷,您如何也来了?他们不知轻重,如何您也不知轻重?”
他这语气,还怪委曲的。
论干流寇,他们都是专业的。
他一边说,一边将脑门儿在木垛上磕得梆梆作响,耄耋之年还行如此低三下四之姿,正凡人见了都会心生几分怜悯之心。
……
最后干脆将红色的绢布系到他的脖子上,再退后打量,固然还是有些刺眼,但天儿太黑,白绢看起来也就那些淡色粗布汗巾相差无几,这才对劲的点了点头。
一条身高八尺、身披乌黑藤甲的魁伟身影,倒提着一杆丈二长枪打马而出,“开寨门,某家只取粮秣与女人,若敢顽抗,破寨屠庄!”
他随口答道。
“杀啊……”
就在这时,一员顶盔掼甲、面庞刚毅的乌黑男人领着一大群手持刀剑的精干男人登上寨墙,满脸不耐的一把将老庄主推开,横眉瞋目标朝下方的魁伟男人怒喝道:“哪来的蟊贼,可曾听闻你家常威常祖父的大名!”
返来的时候,他身后却跟着百十人……家中那些年老与伤残的大爷、叔伯们,也都来了!
陈守系腰带的手顿了顿,举目望向常家庄方向,轻声道:“打起来了啊!”
说完,他转过身对四周正在改换褴褛衣衫的叔伯们高喊道:“各位叔伯,换好衣裳后都来侄儿这里领一条白绢系在脖子上,免得待会儿打起来,分不清本身人了!”
但这并无毛病他明白,他劝不动这些大爷。
魁伟男人怒得三尸神暴跳,再不废话,直接舞动大枪一招手:“攻!”
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豪杰的那种豪放。
陈胜正拿着一条红色绢布对着他的左臂比划,感觉太显眼。
陈胜没法了解这类安静。
但村民们借助着居高临下的视野上风,清楚看到火海中间处,一群衣衫褴褛的流寇正奋力的鞭策者一台比他们寨墙还要高的简易楼车,朝着寨墙这边靠过来。
千百人的喊杀声,悠远的传入祈雨祭台工地当中。
老庄主心下更加胆怯,不过还是硬着头皮拱手作揖道:“我常庄虽人丁四百户,但耕作之田多数是李氏之地,每岁缴清地租以后只够庄中长幼充饥,实不值大王这般发兵动众,乞大王能给高抬贵手,放我常庄一马,我常庄愿奉上细粮千斤、绢布二十匹,以充大王行军之资!”
刹时便将诸多常家庄村民们吓破了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