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是班门弄斧。”柳敬亭弥补道。
在熊山火的麾下,除了左梁宇以外,另有总兵王挺。不过王挺弄钱和保存气力的本领都不如左梁宇,兵戈的本领也有限,在此前和流寇的战役中,功绩未几,丧失却很多。厥后张炳忠投降后,他获得了一些喘气的时候,多多极少的也获得了一点军饷和犒赏,现在麾下也算有了一万多人,不过老兵未几,实在战役力相称有限。如果左梁宇不出兵,那王挺是说甚么也不敢主动去和张炳忠打的。
阿谁探马立即半跪下来答复道:“禀告大帅,那张炳忠在县衙中贴了一份布告和一份账单。”
笑了一会儿,左梁宇又道:“罗岱,你们在城里也搜了一会儿了,搜到一吊钱没有?”
“妈的巴子,这张炳忠长进了很多呀。之前他干活老是太糙,总能剩下很多东西,此次他竟然弄得这么洁净?”左梁宇骂道,同时他抬开端来,看到前面屋子的墙上用白石灰写着长长的一行字。左梁宇不太识字,但是前面那行字中,开首的那三个字他却恰好都熟谙,因为那三个字就是他的名字“左梁宇”,只是前面的那些字,左梁宇便都一个都不认得了。他便向阿谁部将问道:“罗岱,那上面写这些啥呢?”
……
现在左梁宇一开口,熊山火便晓得,这事情不好办了。左梁宇是出了名的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货品,要他老诚恳实出兵兵戈可不轻易。不过,熊山火手中也不是完整没有能够打动他的东西。因而熊山火便道:“左总兵,此次如果能够建功,根据毁灭张贼,本官情愿保举左总兵为‘平贼将军’。”
柳敬亭实在早就看到那行字了,便道:“不过是张炳忠那贼在唾骂大帅。”
说道这里,左梁宇也撑不住大笑了起来。
罗岱听了,也笑道:“大帅,张炳忠是长进了很多,留下的东西比之前少多了。不过也不至于一吊钱都没有。部属略微搜刮了一下,已经找到一处埋着的银子,大抵有四五十两的模样。只是比以往还是少多了。”
“大帅,张贼写的是:‘左总兵,这谷城老子已经细细的扫过了,你如果还能从谷城找得出一吊钱来,老子就跟你个孙子姓!’”
“妈的!就你手快!”左梁宇用马鞭在罗岱的头盔上悄悄的敲了一下,笑骂道,“这下好了,狗日的张炳忠,不,是左炳忠就变成老子的孙子了。狗日的才学了多点本领,就来……阿谁甚么弄斧来着?”
左梁宇听了,目光一闪,便道:“剿除贼寇乃是末将的本职,固然军中有些困难,但是末将毫不会拖了总督大人的后腿。”
左梁宇便止住笑,问阿谁探马道:“出了甚么事情?”
除此以外,论到弄钱,左梁宇也是一把妙手。他弄钱的手腕颇多,起首是杀良冒功,用本地老百姓的人头,换朝廷的犒赏。当然,跟着朝廷越来越没钱,左梁宇这一招能弄来的钱也越来越少了。不过他另有第二招,便是纵兵劫夺。官方有言:“贼过如梳,兵过如篦”,用在左梁宇身上确是最合适不过了。当然,我大昭的军头们,根基上也都会这一招,因为不会这一招的,早就因为没钱养军队,死在军队叛变,或者是和“流寇”作战的疆场上了。不过劫夺却也是大学问,劫夺的时候,能敏捷判定甚么样的能抢甚么样的不能抢;晓得先到那里抢再到那里抢效力最高;晓得值钱的东西都藏在那里,能高效力地把它们找出来。这都是本领。左梁宇在这方面的本领,便是张炳忠,也是佩服的。按张炳忠的说法,就是:“左梁宇去过的处所,就没有再去的需求了。你就是到那边去挖老鼠洞,都挖不出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