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三年后果为贪贿被下狱的淮扬巡按史菃。”王德化答复道。
“如何了?出甚么事情了?”崇德天子在御案前面坐下来问道。
这个答复却又将崇德天子吓了一跳,仅仅一笔银子,就多达五万,这个数字,实在是有些出乎他的预感和容忍范围了。
王德化从速答复道:“皇爷,李国瑞病了。”
王德化赶快答复道:“奴婢曾找到史菃家人,扣问确切,现有史菃家人刘新可证。刘新已写了一张状子,首告薛冰庭干没其仆人银子一事。”一边说还一边从怀中取出状子,呈给崇德天子,说:“刘新因是首告首辅,怕通政司不收他的状子,反将受害,以是将状子递到东厂,求奴婢送达御览。”
……
他将王德化制定的圣旨又细细的看了看,道:“此事还需查实。你重新拟旨,叫薛国观就这件事好生回话!哦,对了,那李国瑞现在如何呀?”
崇德天子想了想,向王德化挥了挥手道:“你去找几个大夫,给他看看,别让他死在狱中了。”
张二喜一把捂住浑家的嘴,抬高了声音道:“别作声,贼人杀进城了!”
王德化从速跪下。
崇德天子沉着脸交来回回得走了几步,然后站定了问道:“有证据么?”
想到这里,崇德天子的肝火便再也压不住了,他摆布扫视了一下御案,一把抓起放在上面的一个笔筒,狠狠的砸在地上,同时大吼道:“来人!”
崇德天子叮咛道:“快去替朕拟旨,着将薛冰庭削职听勘!”
这么一说,崇德天子立即就想起来了,三年前给事中张焜芳奏劾当时已经是太常寺少卿的史菃,在淮扬巡按任上曾经干没了赃罚银和盐课银三十余万两。因为数额庞大,当时曾经给崇德天子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是,奴婢立即拟旨。”王德化应道。
义兵进城的时候,动静不算大,但是毕竟是已经是五更时分了,做炊饼的张二喜,起得早,这时候已经和他的浑家一起把炊饼都做好装在了担子里。张二喜挑上了炊饼担子,开了门出去。刚出门,却迎头看到一群拿着刀矛的“贼人”沿着街道直冲过来。张二喜吓的哎呀一声,便抛了担子,一下子跳回屋里,一把将门关上,又顺手拿过门栓栓上,顶门桩顶上。他的浑家不晓得是如何回事,赶快问道:“当家的,如何了?”
“皇上……”王承恩道。
“奴婢在,皇上有甚么叮咛?”王承恩跪下道。
“奴婢现有确切人证,薛冰庭单只淹没史菃的银子就有五万两。”王德化答复道。
屋子内里传来一阵短促的脚步声,寺人王承恩急仓促的跑出去。
就在此时,内里传来了拍门的声音。
“哪个史菃?”崇德天子一时候没有想起来。
方才回到乾清宫,便看到王德化等在那边了。
“奴婢遵旨。”王德化应了一声,便退下去了。
两小我悚然一惊,张二喜赶快低声道:“快去灶台上弄些锅底灰抹在脸上。”
崇德天子并不思疑东厂是在捏造证据谗谄薛冰庭,只是这时候究查这事情却并分歧适。当然,薛冰庭身为首辅,在国度如此艰巨的时候,还如此贪腐,一味中饱私囊,却也的确该死。只是现在并不是严查这事情的时候。或许等“乐捐”完成以后,会是一个好的机会。
王承恩好长时候没听到下文,便偷偷的抬起眼睛向上望去。却见崇德天子有力地坐在那边,满脸都是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