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近上山以来,在藏书阁里的这些日子,实在做的最多的一件事还是读书,藏书阁里固然有很多品阶不低的法器,但那些法器的数量远远比不上藏书阁里的书。
期间有很多精通此道的夫子来此,无一例外都是毫无所获。
周宣策神采自如,安静问道:“黄近,老朽再问你一个题目,问完以后,便决定你是否能上第二层楼读书。”
书海里的风景,才是周宣策见过最美的风景。
末端,周宣策转头看了看藏书阁,小声道:“黄近,你要做治国平天下的读书人,挺好,可为何志向不大一些,去做那种继往开来的读书人?真要老夫把话挑明你才认?”
久而久之,这学问潭便无人垂钓,偶有老夫子们在潭边讨讲授问,安息时候看着这潭里游得欢畅的鱼,也只能感喟罢了。
这位天底下可谓是撤除孔教四位贤人以外学问最大的一名读书人,这些日子里,甚么都没做,既没文章诗词流出,也未曾开过一堂课,偶有学宫弟子见到这位掌教的地点,则是在后山的一处清潭旁。
黄近当真的看着周宣策,后者缓缓开口,“黄近,你上山来,究竟是想成为个甚么人,是想成为学问不低的夫子,还是想成为境地不低的修士?”
只是掌教的竹篓,从未装过一条鱼。
周宣策板着脸说道:“那学宫是让谁带你出门?”
掌教摆手,“一辈子都想不透,那便想一辈子。”
周宣策安静点头,“只要不是那位沉斜山观主出面,谁都拦不住老夫。”
那便是这潭中固然有鱼,可不管所用饵料是甚么,都未曾有一条鱼会咬饵中计,让人非常不解。
做这位师叔的门生,大抵是在学宫里撤除成为掌教的门生以外最令人眼红的一件事了。
这座学宫的藏书阁藏书之丰,几近算是无人能比,沉斜山的登天楼号称有道卷三千,这藏书阁便号称有真书万卷,二者虽不知真假,但总该晓得书多这件事,并不假。
掌教看向茅舍,“先生学问天然更胜苏夜,只不过先生也一样看不懂,那又该如何?”
茅舍里传来声音,“苏夜,你看懂了?”
周宣策神情恍忽,他总想着在这位读书人身上看到某个读书人的影子。
茅舍里响起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像是有人恼羞成怒,砸了很多东西。
仿佛李夫子这三个字便戳到了那人的软肋。
可这些日子,学宫里的读书人见到那位掌教的时候,才发明这位掌教真是在潭边垂钓,不晓得是用的何种饵料,但老是看起来掌教并非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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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貌似“语重心长”的说道:“不管如何说,儒道两教实在没太大的不同。起码两边如果都盘算主张要耍嘴皮子的时候,确切差异不大。他梁溪每十年一届的道会里相称首要的一环便有讲事理一说,我们延陵这边一样能有。”
茅舍里的人直呼这位掌教大名,可恰好这位掌教看起来并未非常。
不管是观主梁亦上雨雾山经验杨长生,导致陈圣牌位显灵,还是说梁亦在剑山脚下出言挑衅朝青秋这位江山里独一的剑仙。然后和那位不晓得多久没有在江山当中呈现过的剑山老祖宗一番打斗,最后得以登上剑山也好。实在都不算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