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位走出破庙的是一名豪气实足的女子,一身灰色衣衫,头发随便挽了一个发髻,用一支木簪子牢固住,腰间一样是一柄长剑,只不过这倒是一柄带鞘的乌黑长剑,女子神采冷酷,明知山下有人,倒是仍然并不低头看去,只是目视火线,乃至还微微昂首。
洗初南也不再去看山下风景,登不登得山,不是他能摆布的。
洗初南沉默半晌,暖和说道:“谢陆,我就算是感觉惭愧,可也不会和你比剑的。”
洗初南转过甚,破天荒的凝重开口说道:“谢陆,山上祖师和朝剑仙说话都要慎重,你这般出言不逊,实在是有些不该当。”
只不过打心底来看,他很但愿这个少年能一步一步走上剑山,毕竟这座山上好久未见新人了。
如果真到了这个境地,实际上洗初南便已经是这江山当中稀有的妙手了,依着剑士刁悍无双的战力,光论修为,春秋境乃至能和三教修士的登楼境一较高低。
柳依白嘴角抽搐,神情古怪,半晌以后直接回身返回破庙,一句话都不说。
青衣男人说话客气,可那位一身灰色衣衫的女子剑士便没有那么委宛,她冷声道:“洗初南,你当年一念之仁,导致我剑山十年未得新弟子上山,你不感觉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