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歪了歪脑袋,点头道:“那岂不是我到处都是仇敌?”
敖封见怪不怪了,这丫头的脾气,的确跟夫人一模一样。得亏没让桂祘那丫头拉去,不然又是个大魔头。
老者有个名号,明洞上人,是现在俱芦洲两大顶尖权势之一,云真山的首席供奉。
邸报上写,两百年前剑斩合道玄龟,以半步开天门强战大罗金仙,曾斩赡部洲燕家老祖的刘赤亭,便是中土刘景浊。
余福生嘴角抽搐,“这不扯呢吗?中土那封邸报说刘景浊死的时候才五十四,这但是两百年前的事儿了!”
白衣青年一笑,轻声道:“我看那份邸报,那位人皇仿佛有个弟子,与我年龄差未几吧?那到时候,当然是要比上一比了。”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如果装傻,我就与前辈问剑了!”
故地重游,老是会想起来好多事情。
落地以后,人群当中便投来无数目光。
“不过是借着开天,多出来了两位大罗金仙罢了,靠着外力得来的修为,不顶事。”
余福生嘴角抽搐,“咦,这丫头,你师父都……”
大罗金仙数量虽多,但强弱,不但是看现在,也看将来。
敖封笑了笑,说道:“余福生,开天门散修,你师父开酒馆儿时,他是常客。”
敖封这才说道:“你师父在大多数人面前,自称刘赤亭。”
这边渡船离岸,也有人,在此时落地。
荡魔渡三位先生,别离是乙、丙、丁。
敖封摆了摆手,轻声道:“丫头,别上火,他们不晓得你师父叫刘景浊,更不晓得你师父的剑叫独木舟、山川桥。”
此行南下,是带着庙门后辈游历。
肮脏男人明显听到了敖封言语,因而满脸惊奇,问道:“龙四你说啥?谁的门徒?”
敖封想了想,点头道:“也能够这么说,但也有朋友啊!”
只中土九洲,如果一条心,足以横扫外洋四洲了。
余福生干笑一声,悄悄将那柄赤红飞剑扒开,说道:“开个打趣嘛!你师父喊我没皮脸,我叫他二杆子,都一样嘛!对了,你都来了,你师父呢?难不成这三百多年他在九洲?”
这是北俱芦洲最大的渡口,传闻最后一场开天以后,渡口便存在了。
还真是说甚么来甚么。
当间坐着的,是个黑衣老者,白发童颜。
姜柚没理睬那些目光,只是问道:“龙伯,师父在这里待过是吧?”
敖封叹道:“你这丫头……也太刺眼了吧?”
此行以后,九洲渡船,也可行此航路,但能落地荡魔渡的船只,只要寥寥几家。
肮脏男人烦恼至极,边走边骂:“你他娘的如何不叫我啊?一觉醒来,全他娘的错过了!”
姜柚面色一冷,沉声道:“这位前辈,管好嘴。”
这是张五味上门去谈,由荡魔渡那位乙先生主动提出的。
一座渡口,虽无大罗金仙坐镇,却有三位开天门顶峰。
明洞上人哈哈一笑,点头道:“不必为此介怀,自古以来中土便是最强,只是这八千年来势弱罢了。”
但有一点,明洞上人没说。
东边的胜神洲,有个背着青伞的女子,很多年后故地重游。
一旁的年青人面色凝重,沉声道:“十二人!”
十二位大罗金仙,还只是明面上!
那封转载于九洲鱼雁楼的邸报,余福生天然是看了,但他是真没想到,阿谁俄然消逝不见的二杆子,是……刘景浊?
只不过,这渡口自成一门。虽无宗门之名,却有宗门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