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如何回话,夜叉又开口道:“别在烂木渠垂钓,渠中生灵,皆是我兄弟姊妹,换做你们人族被妖族捉走,必定已经大喊着要斩妖除魔了吧?”
与别处任何一处洞天福地都不一样,那座小六合里,统统的本土修士,都是肉身符箓。可骇的是他们压根儿不晓得本身只是符箓真身,更不晓得本身的人生,定格在了某一天,也反复在那一天。
出水之时,头前三驾……鱼车吧,虽是马车款式,但人家是大鱼拉着啊!
“打趣打趣,六四分,赤亭兄没定见吧?”
佛曰大天下下有三千大千天下,其下又有中千天下、小千天下,小天下。
刘景浊一声感喟,无法道:“这不是拿个竹筐捞玉轮么?我是个武夫,炼气士境地太低,又不是修习水法的,咋个去水宫?照我说,我揍,苏兄境地高,不如我就在外边儿望风,苏兄下去繁忙?”
苏崮笑着开口:“赤亭兄在想甚么?”
这事儿,心照不宣就行了,何必说出来呢?
刘景浊淡然道:“自幼修习八段锦,稀里胡涂成了武夫,现在初入归元气,炼气士手腕你也瞧见了,就是那几式秘不过传地唾沫掌心雷了。”
不过如此也好,免得今后扯皮。
没承想夜叉摆摆手,开口道:“那就死远点儿,再敢惊扰水府,我便拿你性命。”
刘景浊扭头看了看已然重伤的夜叉,轻声道:“苏兄,求财罢了,大可不必如此的。”
破境元婴以后,刘景浊还是压得住身上那股子对妖族鬼修的天然压抑。
苏崮拍了拍身上灰尘,笑道:“赤亭老兄,这就不刻薄了吧?”
用心走的很慢,可禁不住那水面夜叉喊啊!没体例,那位苏兄,自求多福吧。
时候尚早,两人便走远了些,各自打坐炼气,消磨工夫。
顿了顿,苏崮摩挲动手掌,笑呵呵问道:“既然赤亭兄与我相见恨晚,那咱俩相互透个底儿?”
这还如何打斗?
刘景浊微微一笑,开口道:“你也吃了我的鱼啊!”
刘景浊微微一笑,轻声道:“贫道只是感觉,我们与这座洞天来讲,是天外人。那在天外人眼里,我们的人间,是不是也只是一座洞天福地?”
这般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出来,真是同道中人,苏崮都想跟他插香拜把子了。
等酒壶递回,便已经轻飘飘地了。
他只是俄然想起了瘦篙洲的一座洞天福地,那才是真正的百无忌讳之处,也是天下皆知的最挣钱的小六合之一。
就连苏崮也有些无法,“这渠主脑筋缺根弦儿吗?议事罢了,这是要倾巢而出?”
目睹刘景浊卷着袖子,那夜叉一瞪眼,“好羽士,真想打斗?活腻味了?”
随后才是那位渠主銮驾,好家伙,水晶打造的车身,十二只丈许长的大鲤鱼拉着,两侧虾兵蟹将手持大槊保护,后边儿另有几个高大人鱼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