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氏千万未曾想到那间铺子竟然是秦氏的财产,再想到本身店铺所做之事,倒是有了一种大水冲了龙王庙之感,只能嘲笑着接过陆砚手中的盒子,连道:“哪用这般……”
没过半个时候,陆砚便将长宁与凌飞燕同挣一顶珠冠的来龙去脉问了个清楚明白。
曲氏虽心中迷惑,但仍然笑意盈盈的让他坐下,相互酬酢了几句,才问道:“阿砚本日前来但是令堂有事交代?”
四十章
京中嫁娶金银玉器不能少,世家联婚,聘礼抬出去更是要金光闪闪、琳琅满目,一排的繁华气象。可儿子定出的这份聘礼,仅金玉头面就列了十二幅,宝石头面多少、金钏、金帔坠、冠叔、钗簪、珠翠金饰多少,增加了织金霞缎、绡烟纱等希少的丝织物,再加千枚金饼……这份聘礼光看着,秦氏都感觉沉甸甸的拿不住。
陆砚笑了笑:“舒六娘子外祖家大富,又是舒夫人独一的女儿,所备奁具必不会轻,我们如果聘礼太少反倒丢脸……只是这些东西不从府中走,我已交代成全购置,到时说成母亲给我的加添便是了。”
“……翡翠点金玉冠头面、玛瑙青鸾套钗……”秦氏都未看完,猛地将聘礼票据收起来,瞪大眼睛看着陆砚:“这些也太繁华了吧!”
陆砚余光瞥过,见状也未几留,起家笑道:“本日所来便是为此,多谢岳母大量不计小婿之过。”说罢顿了顿,看了身边舒孟驰兄弟一眼,面色有些纠结。
陆砚起家将窗格放下,在房中站立了半天,筹办去金葵楼讲这件事问问清楚。他虽与舒家有些渊源,却也不过是因幼时作为圣上伴读与舒相有了几年师生名义,四五年前去江南措置一些事情,曾在舒家借住几日,与舒家的几位儿郎有些打仗。是以,他并未见过曲氏,只是以舒家那几位儿郎的禀性另有舒六娘子的性子来看,这位舒夫人不该是这般手腕卑劣之人,如此启事只能够出在金葵楼了。那位程福儿惯是个欺软怕硬的势利性子,只怕是舒夫人出入京不久在金葵楼受了气才会这般。
陆砚笑了下,表示身后的两个小伴计将盒子奉上,起家恭礼道:“几月前岳母归京,可曾去往金葵楼?”
见陆砚分开,舒家劈面的几棵树后闪出了几小我影,此中一人盯着紧闭的侧门道:“再过半个时候,阿谁小娘子与这家夫人便会去贩子采买,两人同坐一车,你们待惊马以后,顺势掠走小娘子便罢了,莫要横生枝节!”
陆砚闻言,唇角弧度更大,眼中也带出一丝笑意。
掌柜立即点头,很快便送了上来,陆砚扫了眼,一套点翠镶珠看起来繁华大气,一套镂金累丝缀水晶倒也娇俏敬爱,命人装进匣中,丢给店内两个小伴计,让他们抱着筹办分开时,俄然看到方才从后院出去的几个托着盘子的酒保,跟在一旁的掌柜赶紧说:“这是刚从工坊拿返来的新模样……”
曲氏顿了顿,感觉还是对陆砚直言较好,虽有失端方,但总比真的让女儿心胸芥蒂要好。“我知你身边有一通房,不知……结婚后,你欲要如何安设她?”
曲氏见他面色暖和,不若常日给人冷酷之感,想了想,开口道:“阿砚,有一事……按端方不该我说,只是……”
……
“如此,小婿向岳母请罪。”说罢,一撩袍脚,陆砚便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