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被陆砚坚固的胸膛砸的胸口疼,忍不住吸了一口寒气,下认识的抬手就捂向前胸。
四更刚过,天气还是一片暗中,温馨的定国公府还在这个初冬的凌晨甜睡,而位于国公府东侧的练武场已经传来了阵阵剑吟。
下巴轻抵着长宁的额头,轻吻着她的发顶,半响后,才再次轻柔的啄了下她的红唇,抚着她微微喘气的后背,柔声道:“睡吧。”
长宁跪坐在床上,看陆砚盯着本身,只能按着他的要求渐渐饮水。陆砚在床边站了半晌,回身在床侧坐下,看着她狼藉的发髻,抬手挽起一缕垂在她耳边的长发,柔声道:“一会儿将头发散了,要不这般只怕歇息不好。”
天气暗淡,只能看到一身白衣的儿郎将手中闪亮的长剑舞的是银光四起,如同游龙穿越,嘶嘶破风。
“还好……实在并不如母亲与你说的那般辛苦。”低黯的声音在枕边响起,声音平平的让人听不出任何情感:“太辛苦的时候约莫都在很小时,跟着年事渐大,便也不记得了。”
陆砚悄悄“嗯”了声,耳边持续传来女子娇柔的嗓音,“真的么?我家中兄长倒是识的一些花,只怕花香也没法如你这般。”
长宁连连点头,只感觉头下枕着的胳膊硬邦邦的不甚舒畅,微微动了动,就被人一把揽住,“莫要乱动了,彻夜时候太晚了,不宜做些别的。”
“已全被关在内城属所!”白一不敢抬眼,只见到红色袍脚从本身面前一划而过,待到她再昂首时,早已不见陆砚身影。
陆砚目光顿了顿,低低道:“将外套脱了便是,不必换了。”说罢从呆愣的长宁手里拿过已经喝空的杯子,重新倒了一杯水走过来放到床头,道:“不是困么?快些散了头发,持续睡吧。”
两人额头垂垂相抵,呼吸也渐渐交缠,长宁只感觉他带着暖人的温度向本身靠近,心跳的乱极了,却又被他如秋月皎皎般的目光所吸引,只能任由他渐渐将本身拢进怀里,直到感受唇上传来柔嫩的触感。
陆砚缓缓在床边坐下,鼻尖皆是她长发散开后的香气,清芬浓烈,在暗淡的床寝间愈发清楚。
许是方才睡醒,陆砚一贯清冷的声音有些含混的沙哑,音色醉人。长宁微微点头,想从他身前起家,可双肩却被他紧紧握着,只能呐呐道:“我想把卷走的被子分给你……”
“是!两年前,娘子曾与夫人一同去万云寺为郎君祈福,在祈福时,有一小丫环对娘子说夫人俄然头疼,将娘子骗到万云寺西宅,那边住的都是一些香客,若不是娘子感觉环境不对,当即分开,只怕那日就被人冲撞了。据红二说,娘子分开以后,去的人是许昌候家的十四郎君……一年多前,正值夏季,娘子有段时候经常头晕,并且嗜睡、心悸,娘子一向觉得是害夏,是以请了大夫来看,但是用药后并无好转,乃至减轻,随后经红二细查,是厨房一向有人给娘子送相克之物,如不是红二发明及时,只怕娘子会反应痴钝……本年元宵,娘子与夫人另有舒三郎君一起出门观灯也差点被人掳走,只不过陆三郎君与部属和红二都在,他们没法动手,可蓝三过后换了与娘子差未几的衣服,才将那伙歹人拿下……另有郎君归家前不久,娘子从舒家回府时,也差点被几个醉汉冲撞……”
长宁只感觉脸颊热的发烫,忍不住抬手重拍了他一下,羞恼道:“不要胡说了!另有,谁许你叫我阿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