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微微一笑,上前打量一番舒孟俊,道:“砚返来迟矣,尚未恭喜内兄武场折桂。”
因着这个兆头,舒修远表情大好,出了定慈居,见女儿笑的一脸明丽,心中本来对陆砚的一丝丝不满也微微散去了些,慈爱的摸了摸长宁的发顶,道:“随你母亲去后院吧,我与砚郎去你祖父那边。”
舒晏清微微点头,陆砚这番话评价非常客观,并且安然不见嫉色,心中不由对他好感又加一重。
长宁目光愁闷,半响后才呐呐道:“女儿不晓得,只是想到有了子嗣,若他今后有了偏疼的女子,是不是我的孩儿也会如四娘子、五娘子那般,被欺负而有力讨回公道……”
曲氏感觉不能由女儿这般担忧下去,女子嫁人本就不必做小娘子时轻松,如果再这般思虑甚多,只怕久郁成恙。她正了正神采,拉着长宁的手狠狠的晃了晃,声音沉肃:“不成如此乱想!你须知,嫡庶有别,你阿翁妾室所出的后代再放肆,又可敢活着子与砚郎面前放肆?若将来真有那日,便是我们舒家,也定不会饶他!阿桐,谁都不能包管陆三郎一辈子不纳妾,但将来多变数,若你此时便心中与他生了芥蒂,那将来便必然会如你所想那般,既如此,阿桐何不试着与砚郎交心相处呢?或许,会成一对恩爱伉俪也不成知?如果……真到你忧心的那一日,为娘哪怕是被世人骂恶妇,也让你兄长将你从陆家接出来,不让你受他那等委曲!”
舒晏清见他面色惭愧,也不再客气,表示舒修远带两人去拜舒家家祠。两人跟着舒修远向定慈居走去,一起上长宁时不时的给陆砚说着两旁的院落布局,陆砚也听的当真。
舒家的厮儿很早便等在锦葵街口,远远看到定国公府的车马,便一起奔回报讯。
“快到了呢。”长宁俄然长叹了声,歪头靠向他道:“新婚第二日拜门,是翁姑陪我返来的,只不过因你不在,以是家中未让我拜家祠,父亲拿了我出门那日悬与门上的红绸安排案上,说要等你返来再将红绸撤下,先祖便也晓得你我美满,更能保佑我们糊口平和了。”
“阿桐。”曲氏挥手让人退下,淡淡的打断长宁的话。
待陆砚扶长宁从马车高低来时,舒孟俊已经立于门屋驱逐他们了。
“女儿尚记得初进公府时,世子夫人虽也话少,却也是个温和妇人,可现在,女儿都感觉她仿佛换了一小我似的,莫非这般窜改,不是因为世子纳妾之故么?女儿做不到如阿姑那般,只要有孩儿,便任由丈夫偏疼小妾无所谓。陆三郎那般好,朝夕相对,便是女儿再提示本身克己守心,又怎会不动心,可动心便苦……女儿是真的怕,怕不久后,会变成世子夫人那般蕉萃阴霾……”
曲氏赶紧见女儿抱入怀中,柔声哄到:“阿桐也莫要为娘的此番话便草率决定,如果砚郎与你阿姑临时都不介怀这般,你也可与砚郎再熟谙些,只是那些尚且未产生的事情便不要担忧了……我的阿桐这般好,他陆三郎又怎会不动心?”
舒家面积在寸土寸金的京中并不算小,但是与占地阔大的定国公府比拟却要小上很多。但园中精美非常精美,极具江南气势。
陆砚神采一怔,看向舒晏清有些惊诧道:“莫不是圣上对孙婿有别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