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见了我也不吭声?”赵洛寒皱起眉头。
十月初八。姑苏城西穹窿山箬帽峰。“碧落轩”副轩主白一忠与“玉真教”代教主的决斗吸引天下豪杰豪杰齐聚此地。
“呔,丫头,给了你三年风景,还就这点本领?”白一忠抬头一笑,一头白发随风乱舞。苏天璇一声娇斥,运起内力,长鞭“嗖”的号召畴昔。
“白一忠,乃是‘碧落轩’副轩主,此人经历传奇。传说他好武成痴,整天不眠不休,研讨刀法。那刀法原是一山中隐者所授,名曰‘归隐刀’,传闻那刀谱用字沉稳郁实,招数多取自杜诗。白一忠乃一介武夫,那里参透得了刀诀真意,苦闷数载,郁郁寡欢。一夜,电闪雷鸣,他酒醉奔出屋外,倒在河边淋了一夜雨。说来也怪,自那今后,他俄然悟了,将那刀法练得得心应手。只是因长年忧思,未老先衰,落得满头花发。此人功成后,天然在江湖中闯出了清脆名号,只可惜他的刀法名曰‘归隐’,他却好战喜功,嗜杀成性,人称‘白发修罗’。”说到此处,白青颜拉过侄子,低声道,“你好好记取,这小我千万惹不起。”
“小冷,你如何来了?剑诀背完了么?”赵洛寒用心板起脸唬她。
小冷又练起了轻身工夫,试图跃上火线屋檐,不料下身没站稳,猝不及防,跌了个“狗啃泥”,
小冷听言,当即奔回屋里,拿了剑谱背诵去了。
“哈哈,几日不见,你更加奸刁了!轩主怕是拿你没体例了吧?”白一忠笑道。
苏天璇脚尖一点,跃上身前峭壁,借着崖上古树,反蹬一脚,冲向白一忠。现在,胜负大抵已分。那苏天璇年青尚轻,内力始终不如年父老,几个回合已累得香汗淋漓,小脸通红。白一忠倒像不焦急结束比试,不再步步为营,反倒以退为进。
小冷得令,好不光荣,牵了雪獒,复又退回洪浩身边。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目”睹如此大的场面,看到险处,又是捂眼,又是顿脚,恨不能亲身上阵。
但见她手持木剑,笨拙的刺挑交叉,时而健忘手中招式,时而又健忘下盘行动。好不轻易打完一招,下一招又记不起来。
“白轩主这招刀法真是妙绝!这招怕是‘泓下龙吟’,不对,应是‘山林如扫’?”白青颜看得鼓起,却苦于难以参详妙招,竟然没听到侄子发问。
“看招!”小冷爬将起来,忽地使出一招“灵蛇出洞”朝白一忠号召畴昔。白一忠退后一步,一手抓住她探过来的手,往里一带,再往外一推,直接将人抛向赵洛寒。赵洛寒接住,笑着放她下来。
在场的多数识得那父老便是“锁月楼”掌门白青颜,而那少年是其妻侄谢修雨。白青颜无子,视谢修雨如己出,将其带在身边亲身种植。
一时,观战人群一阵骚动,多是嘲笑那苏天璇武德有亏。
得意了木剑,小冷益发勤奋地练剑,风雨无阻,只叹涓滴不见长进。这日,赵洛寒、白一忠措置完帮务,回至江南分舵,恰见小冷在勤奋,不由立足瞧瞧她的停顿。
“长安柳、洛阳花、沧浪水、镜湖月、西岭雪,”谢修雨喃喃道,“可都是些了不得的大人物。姑父,你看那白轩主为甚么头发全都白了,他看着倒不比姑父年长,姑父的头发也不致斑白如雪。”
洪浩推了她一把,使个眼色,表示她去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