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苏天璇的鞭法乃是在越州镜湖边苦练而得,名曰‘逐影’。镜湖之夜,每有明月倒影,她便对月影练习。想她年纪悄悄,且是一介女流,能有如此成就,应属天赋之资。近几年,江湖崛起五位后起之秀:第一名是‘长安柳’赵洛寒,‘碧落轩’新任轩主,上任短短数年便将门派扩大成中原第一大帮。咳咳,你劈面站着的便是赵轩主。第二位‘洛阳花’温若,也是‘碧落轩’的人,出世洛阳,乃第一流的剑客。第三位,‘沧浪水’叶未央,‘富甲山庄’少庄主,你见过的。第四位,便是‘镜湖月’苏天璇,‘玉真教’代教主,以鞭法闻名遐迩。另有一名,‘西岭雪’沈傲,这是位独行侠,有人说他是唐门背叛,又说是蜀山弃徒,另有说他是锄强扶弱的少年豪杰。”白青颜细细将江湖上的人和事道与侄子听。
赵洛寒并不发话,忽见小冷躲在洪浩身侧探出头,看向本身。贰内心好笑,此前命她背诵入门剑诀,她至今未背完,他自是不肯放她来观战。看来她定是软泡硬磨,央了洪浩。
得意了木剑,小冷益发勤奋地练剑,风雨无阻,只叹涓滴不见长进。这日,赵洛寒、白一忠措置完帮务,回至江南分舵,恰见小冷在勤奋,不由立足瞧瞧她的停顿。
“白一忠,乃是‘碧落轩’副轩主,此人经历传奇。传说他好武成痴,整天不眠不休,研讨刀法。那刀法原是一山中隐者所授,名曰‘归隐刀’,传闻那刀谱用字沉稳郁实,招数多取自杜诗。白一忠乃一介武夫,那里参透得了刀诀真意,苦闷数载,郁郁寡欢。一夜,电闪雷鸣,他酒醉奔出屋外,倒在河边淋了一夜雨。说来也怪,自那今后,他俄然悟了,将那刀法练得得心应手。只是因长年忧思,未老先衰,落得满头花发。此人功成后,天然在江湖中闯出了清脆名号,只可惜他的刀法名曰‘归隐’,他却好战喜功,嗜杀成性,人称‘白发修罗’。”说到此处,白青颜拉过侄子,低声道,“你好好记取,这小我千万惹不起。”
“啊呀!”小冷俄然大呼起来,“谨慎前面偷袭!”
“两位轩主,承认承让。”小冷眨了眨眼睛,拱手道。
“苏教主这招使得是‘飞渡镜湖月’,其身形漂渺轻灵,鞭法声东击西,以虚化实。修雨,你可记牢,决胜常常只在一念间,真假亦只一线之隔,你需辩白得清才是。而这白轩主乃是老江湖,自是晓得以稳定应万变之理,他只消出一招‘阴阳割昏晓’便破去对方真假乱象,也只要如此刀法才配得上那把‘孤灯大刀’。”一名年近半百的父老正向身边立着的少年讲说战况,那少年与冷飞雪年纪相仿,一双乌黑的眼睛滴溜溜转得缓慢。
“长安柳、洛阳花、沧浪水、镜湖月、西岭雪,”谢修雨喃喃道,“可都是些了不得的大人物。姑父,你看那白轩主为甚么头发全都白了,他看着倒不比姑父年长,姑父的头发也不致斑白如雪。”
小冷得令,好不光荣,牵了雪獒,复又退回洪浩身边。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目”睹如此大的场面,看到险处,又是捂眼,又是顿脚,恨不能亲身上阵。
“如何见了我也不吭声?”赵洛寒皱起眉头。
苏天璇脚尖一点,跃上身前峭壁,借着崖上古树,反蹬一脚,冲向白一忠。现在,胜负大抵已分。那苏天璇年青尚轻,内力始终不如年父老,几个回合已累得香汗淋漓,小脸通红。白一忠倒像不焦急结束比试,不再步步为营,反倒以退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