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还是将这烫手山芋趁早丢出去,明日派人告诉白青颜来取货吧。五千两黄金,一分不能少。”赵洛寒道。
冷飞雪讷讷点头。
“轩主,我们收到‘游仙派’请柬,道是本月十四在城南停止‘论道大会’,聘请了轩主和部属。”白一忠道。
夜色浓厚,只闻秋虫名叫,孤身一人,倒有些可怖。她忽听得远处有灯笼影影绰绰,当即从腰间机括处抠出天蚕丝,筹办应对。
“嘿嘿,轩主有不舍之心也是在情在理,”温若笑道,“这才一出炉,就急着送出去,谁也难以割舍。”
冷飞雪闭上眼睛,脑中已能闪现吴钩的模样细节。
“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来者手提红皮灯笼,口吟诗阙,款款而来。
她亦气得不轻,说话的声音几近颤抖:“说白了你就是用心包庇。”
“‘人皮画匠’是甚么?”冷飞雪迷惑道。
“‘论道大会’除了讲些武林花边传闻,便是一群道人鼓吹黄老之学。这类附庸风雅的集会,去者多谈玄论道,只文不武,我向来不喜这些,白轩主你去罢。”赵洛寒深思半晌,又道,“不过,白轩主你的性命案子还未告终,怕是去了费事,我还是与你同往较妥。”虽说宿世的“论道大会”并无风波,但白一忠是个异数,赵洛寒决定还是谨慎谨慎为是。
他谦让:“给小冷罢。”顿了顿,又道:“你该不会也思疑小冷?她一心包庇白轩主,或许他们是同谋?”
二人坐下,秉烛夜谈。好久后,沈千柔困了,靠在树干上沉甜睡去。待醒来,已是天亮时分。叶未央已在旁生起火堆,也不知从那里猎来了野味,正架在树枝上烤。沈千柔想起昨夜竟与他在此过了一宿,不由脸上微微发红,忙起家到湖边洗脸漱口。
沈千柔不知本身已至湖边,听他如此问,便答:“走着走着,就到此地了。”
“记着它的模样,画下来留个记念。”赵洛寒道,“这‘吴钩’送出去了,便再也见不到了。”贰心下暗想:最好不要再让我看到它。
赵氏兵器向来令武林中人趋之若鹜,可也是古怪的“催命符”,不管是何门派,或是多么妙手,只要感染赵氏兵器,轻则独赴鬼域,重则家破人亡。白一忠在几人当中年纪最长,他少时曾见地过江湖各派为争夺“子剑”而血流成河。厥后那“子剑”古怪淡出江湖,不知所踪。即便如此,仍然有人前赴后继,为争那神兵利刃,不吝支出统统。
少林寺“九天禅杖”是现在武林独一保存的赵氏神器,而由赵家祖辈打造的“画影剑”、“天思剑”、“子剑”、“幽冥刀”、“墨阳刀”等神器均已丢失,此一吴钩出炉,无疑是江湖头号大事。
“此钩舞动时声音古怪,有如鬼哭神嚎,就叫‘鬼神泣’好了。”赵洛寒冲冷飞雪挥挥手,
沈千柔闻言,嘴角抽动,气得浑身颤栗,手一颤,汤碗摔落在地。
听得冷飞雪讨要兵器,赵洛寒便笑道:“不是给你削过一把木剑?”
“这吴钩可驰名号?”温若问道。
洪浩笑道:“以谨慎肝儿你的工夫,就算是拿了天下最短长的兵器,也只要被人杀的份儿!说不定被‘人皮画匠’盯上了,剐你一身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