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拉了冷飞雪就要走。
冷飞雪不解,拿起一张镀金面具,往脸上比划比划,道:“这倒风趣。”
想到此处,她不由心中酸楚,忽又听太子道:“你为甚么来这里?从哪儿来?”
冷飞雪忙见过皇后,简朴告之了环境。
“你也不喜好这里?”他又问道。
圣旨一下,一行人遂浩浩大荡往宫里去。
想必这就是太子了。冷飞雪心想,当朝皇后耶律南仙乃是辽国公主,前阵子带着太子李仁爱回辽国探亲,现在返来了。在中原,女子入宫为后,便再无出宫探亲之理;而在西夏,女子职位高贵,耶律皇后又是夏辽两国修复干系的纽带,遂她常携子返国小住,亦不敷觉得奇。
冷飞雪点点头。忽地想起了一桩事,那没藏哲秋和细封氏被李乾顺所擒,也不知现在是生是死。虽说那谢修雨死不敷惜,但念及毕竟是昔日朋友,冷飞雪内心竟又不忍,想着找机遇探视没藏佳耦。
“哈哈哈,”她抬头大笑几声,“我怎不悔,又怎不恨?常常想启事我而死的亲人,便是整颗心也被刀剜烂了……梦里二哥二嫂经常向我哭诉,我怎能自处,如何自安?又及思念所爱,一面恨他绝情寡义,一面为他摆脱罪名……皇兄你看看我,看看我现在的模样,你怎能说我未有懊悔之心?”
二人至皇后所居的“长乐宫”,才踏进宫门,便见皇后耶律南仙正接圣驾。太子与冷忙上前见礼,李乾顺命诸人平身,一道入内看茶。
耶律南仙淡淡一笑,道:“你便放心在宫里住下,有甚么需求尽管同本宫说。”又对太子道:“怎的又玩出一身大汗?”
“呃,尚不风俗。”她挠挠头,颇不美意义的笑了。
“我喜好辽国,但是母后制止我这么说。”他叹道,“我生在夏国,死也是要在夏国的。但是我不喜好这儿,我不喜好做太子,不喜好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鸟。”
李乾顺听了她这话,终是找到台阶下,忙道:“合安说的是,二弟生前最不喜兄弟失和,儿时朕同皇妹因争一只鸟雀而大吵大闹,二弟为了调剂,在林中守了一天一夜,只为再捉一只鸟儿送给朕。待我们兄妹和好如初了,他方欢畅。如果他瞥见皇妹这般模样,定会指责于朕。”
太子仿佛并未听懂,只是讷讷点头,幽深的眸子泛着非常的光。
太子心想,此话也算有事理,便不再发难。又道:“你是新来的,你陪我玩。”
李乾顺皱了皱眉,道:“汉人有句话,‘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乾方始终是因你而死,时至本日,你竟未有懊悔之心?”
李笑寒苦笑道:“我也没几天活着日子了,皇兄何必如此待我?十七年莫非还不敷么?我不过是爱上了一个宋人,不巧他操纵了我,怎就被冠上通敌叛国的罪名了?我夙来敬慕二哥哥,我们三个从小一块长大,父皇赐的糕点都要一分为三的吃,我又怎会勾搭内奸去害他?”
李乾顺自第一目睹到她,便心生怜悯,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皇妹,十七年的奖惩已经够了,又传闻她病重,此番恰是来带她回宫的。不想她仍然执迷不悟,想在宫外等候那负心的宋人,故而非常愤恚。
“瑾王?”他虽未见过瑾王,却曾听父皇提及过那位文武双全、忠肝义胆的皇叔。他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