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寒道:“不,烦请国师奉告皇上我在此地,我这儿另有一封信函,请国师转交皇上。”她从画纸下抽出一封信递给他。
嵬眻接了信后,酬酢几句,便告别了。妙空也同冷飞雪道别,合法拜别,冷飞雪却拉着他至门外,轻声道:“你且别回寺院,在外甲等等我。”
“鄙人毫不敢棍骗国师,若国师不信的话,大可同我走一遭,等见到人了便可知分晓。”她见时候不早,不肯担搁一刻,忙催他快些去应诊。
嵬眻见她情真透露,并不似扯谎扯皮,便允了她。嵬眻带了个背药箱的和尚同业,妙空也跟着一道去了。
“哦,据我所知,当年圣上育有五位公主,长公主已远嫁西州回鹘,二公主幼年早夭,三公主年初下嫁护国大将军之子,而四公主和五公主年纪尚小,至今养在深宫。不知女施主所说的,是哪一名公主?”嵬眻道。
“哦。”她怔怔地看着窗外,仿佛那人此时现在就在外头站着,用他那双通俗的眼睛盯着她看。
妙空道:“阿弥陀佛,施主故意了。小僧定当助你,这就去筹办易容的面具。”
“阿弥陀佛,不是小僧不肯帮手,只是这嵬眻国师鲜少见外客,寺中高低无人敢去扰他清修呢。小僧每天在寺院呆着也只见过他一面,那还是西夏皇上祭天的时候。”妙空道。
冷飞雪将头一点:“嗯。”
冷飞雪上前唤了一声“公主”,李笑寒迷惑地回身,却在瞥见嵬眻以后,花容失容。嵬眻躬身施礼道:“臣拜见璠玙公主。”
“阿弥陀佛。”妙空低头念了句佛号。
冷飞雪扶住她,柔声道:“莫担忧,我这就去帮你买来,你先好好睡上一觉,明日一早便能见到他了。”一边说,一边偷偷点了她昏睡穴。将其扶到床上,盖上锦被,便悄悄出去了。
冷飞雪见他对宫中之事了如指掌,只好实话实说道:“鄙人所指的,并不是这五位。而是贵国皇上的亲mm李笑寒。”
二人便分头筹办,一时忙到深夜方办好了统统。妙空看着易容后的冷飞雪仿佛一名翩翩男人,不由点头奖饰。
“实在……”她吁了口气,道,“实在他现在也在西夏。他也很想你,特地托我来问,明日是否能够一见。”
“公主息怒,臣绝非度量邀功之心,只是大内妙手如云,若能得其互助,于公主的病大有裨益。”嵬眻道。
“他的下落,你不筹算奉告我么?”李笑寒绝望地看着她。
“公主,”嵬眻缓缓躬身,向她施礼,“存候心,臣临时不去轰动皇上。”
“唉!说来有点话长,你先帮我找嵬眻国师吧,到时候我再同你解释明白,可好?”她道。
妙空听管事师兄说寺外有位女施主找,当时他正在“藏经楼”里打扫,丢下扫帚便往寺外去。
“国师以为,皇上会为一个通敌叛国的罪人治病?”她叹道,“若他真那般仁慈刻薄,我怎会被囚禁在寒潭之底十七年呢?他定是很奇特,何故我能忍耐十七年之久,何故我恰好不吃那碗有毒的饭,嗬嗬嗬……”
听了这个名字,嵬眻神采大变,他冷言道:“女施主莫要打诳语,那里听得一丝半点的闲话,便敢来佛门清净地胡说了?”
冷飞雪猜想那老衲人便是嵬眻国师,便上前见礼道:“鄙人冷飞雪,从宋土而来,本日有事打搅国师平静,还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