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屋顶,观起那月儿来。想起小时候师父也曾抱着她观月,还叫她念了一首诗。那诗名她早已不记得了,只记得此中几句: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白云端。
沈傲于“福煦殿”内藏了一宿,次日便在冷飞雪帮忙下,打扮成侍卫出了宫。他前脚分开,后脚便传来动静,没藏佳耦昨夜遇刺身亡。冷飞雪心中猜疑,那沈傲杀他二人做甚?如果他杀的,他为何又说“来晚了一步”?若不是他,那又会是谁呢?
“不好。”
嵬眻只淡淡道:“老臣见公主比来表情镇静了很多,还觉得公主是见了甚么故交,舍不恰当刺客论处,只是好端端私藏了起来……看来是老臣多虑了,还望公主降罪。”
冷飞雪心中大喊:不妙不妙,天亡我也!
“你休得哄我。彻夜我等他来,若他不来,我便自行了断。”语毕,拂袖回身,断交非常。
“嗯。”
“哦。”清冷的声音淡淡响起,又淡淡散去。
“我还好,轩主呢?”她弯起嘴角,笑了一笑。
她怀揣一肚子苦衷,却巧遇见国师嵬眻从议事殿出来。那嵬眻神采庄严,显是才商讨了甚么毒手案子。她猜想以本身的身份,断不成冒然相问,只得酬酢几句,便罢了。那嵬眻忽对她道:“郡主,我正巧要往‘月华殿’探视公主病情,不如结伴随行。”
“轩主,我非常驰念你。”她垂下头,轻声叹道。
李笑酷寒笑一声:“他有甚么事做不出来呢?你快些奉告我,他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