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诉音女人,”阿箩先容道,“她就住在前面村庄,一早来林中采药,不巧赶上雨了。”
“放心,祸害遗千年,”他悄悄拍了拍她后背,“阎罗王不会收你的。”
此时,冷飞雪毒伤又发作,赵洛寒忙带她进了屋,让阿箩想体例。阿箩见小冷昏睡了,方懊丧道:“如果再找不到龙氏家属,小冷怕是熬不住,蛊虫已在腐蚀她的心脉,现在‘心圣草’也不管用了。”
赵洛寒也点头,又道:“跟着赶尸匠走,该当没错。”
“你采的甚么药?给我看看?”阿箩笑道。
那诉音听得一脸神驰,又缠着阿箩说了些江南故闻趣事,方才作罢。
“阿箩,快取那糍粑来!”赵洛寒道。
阿箩道:“略知一二。”
他沉下脸道:“少说混帐话。”
“不知为何小冷俄然跟着那‘摄魂铃’去,身子也变得生硬,与死了无二。”阿箩迷惑道。
“那多谢阿箩咯!”诉音也不推却,笑着收下那味药材。
“到了!你们先进村,找村南的古阿婆投宿,”诉音道,“我俄然想起另有一味药没采,阿妈又要怪我了,我得从速采了来。”说着她便又折回,往林子方向去了。
“前头有人,待我去探听探听。”阿箩撑着伞,往前去了。
“恰是呢!阿箩你晓得?”诉音道。
赵洛寒听她这么一说,心中悲切,正要出言欣喜,却见她又昏睡畴昔。他扶她躺好,盖上被子,起家叹了口气。俄然之间,竟不知如何调派心头郁结,只觉前所未有的情感如排山倒海般袭来。他手中握着的水碗,已在不知不觉中被捏得粉碎。
屋外的弦乐声复又响起,适时将他从入魔之境挽救。阿箩尚未返来,贰心下不免担忧,又见冷飞雪已睡下,便出门寻人去了。
“我们苗疆住的可不止苗人,也有汉人,听很多了,天然会讲咯。”阿箩道。
赵洛寒蹲下身,复又背起冷飞雪。三人沿着赶尸匠的萍踪,持续西去。一边走,阿箩一边将事情原委说与小冷听。
“不是箫声,倒像是弦乐声。”赵洛寒道。
赵洛寒始终惦记取那赶尸人的下落,却也不见任何萍踪,想来是被雨水冲走了。又见村庄门口竖着一块小木牌,上书“止步村”。诡异的是,那木牌乌黑,字却惨白,看来甚不吉利。
“你们让我吃……吃了这、这东西?”冷飞雪看着阿箩手中那包糍粑,忽地明白过来,一脸扭曲,“呸呸呸”的呕将起来。
“我那里晓得咯,”诉音背回身去,“我只是循分守己的‘清苗’,来林子里采采药,那里晓得那么多。”
“轩主,你是如何想到让小冷吃这糍粑的?”阿箩奇道。
“轩主不但愿我和师父团聚么?”她歪着头,吐了吐舌头,惨白的脸上平增些许灵动。
“小冷,你如何了?”他发觉她神采非常,忙扣问。
风夹带了雨花打面门上刮来,冷飞雪见赵洛寒额头沾满水滴,想用衣袖替他擦擦。不料,赵洛寒头一偏,不让她乱动。她的手停顿在半空,却听中间一声“噗哧”,竟是阿箩捂嘴偷笑。冷飞雪正测度她笑些甚么,却听林中飘来一阵箫声,苦楚悱恻,如慕如诉,哭泣委宛处似有绵绵难尽之意。忽于秋风苦雨中闻得此音,三人也不由暗自唏嘘。
赵洛寒又道:“实不相瞒,我们是为寻良医而来,女人既在四周居住,可曾听过‘龙氏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