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穴’,别名‘志室穴’,位于腰部,第二腰椎棘突下方,摆布旁开三寸。”他环顾四下,见门窗皆闭,不由皱眉道,“虽说现已入冬,也不好将窗户都阖上,留点裂缝通风也好。”
“报酬吝啬候血筋,此为三宝定寸神,随人识得经络清,仙家下凡定寸神,本是开元李老君,十二寸神走血门,神农创出十二筋,存亡擒拿掌中间,擒死提生在人行,七十二把存亡筋,或生或死由人擒,生门拿到死门陵,三条半筋阴阳门,擒拿二十三把半,访尽天下豪杰汉,四十八把阴阳筋,生门死部要分清。”
“我这不是防备‘人皮画匠’嘛,若不关好门窗,他便不费吹灰之力就出去行凶。”她道。
“先把他抓了再说。”何长老一挥手,便有一名弟子上前抓人。那白叟倒也不抵挡,顺势拉着那弟子的胳膊,跟他下了楼。说来也怪,那弟子走了几步,突地倒地不省人事。
“那里就分歧了?”他眯起眼,如有所思道。
“你那伎俩虽奇,速率却慢,还想拿住人穴位?”他道,“自此多加练习罢,工夫再好,也非一蹴而就的。”
“你……你会‘摸手’?”那何长老迈惊失容,退后数步。
“这话好败兴,阿箩未曾救你?”他笑道。
“我是没有,可轩主你是着名的铸剑大师,保不准他觊觎你这活神器,抢了你去铸剑,那可不糟了。我得练好‘摸手功’,待他一来,便神不知鬼不觉点了他‘昏睡穴’……”她一边说一边比划,假装不经意朝赵洛寒靠近,悄悄往他腰间穴位一摸――
“再有两日脚程便可抵姑苏,回到江南分舵,你好好跟着白轩主和龙长老,平时勤奋些练功,如有不明之处,多就教龙长老便是。你此次为救老白,差点丧命,他定会更加待你……常日里闷了就找你阿箩姐姐玩,单独一人切莫乱跑。也别老想着跟温若去瓦舍酒坊,你是女人家,终归得像你沈姐姐那样找小我嫁了。另有,离那姓谢的一家远点儿。”他忽地说出这番话来,听得冷飞雪一头雾水。
“轩主快别打哑谜了,你如何怪怪的?”她至他跟前,想看他脸上神采――
“阿箩姐姐也是救了我的,可、可……可你和她分歧。”她一焦急,磕巴起来。
话说赵洛寒一行离了洪州,持续往姑苏去。一起上,到处都在群情“人皮画匠”重出江湖,各地平话先生将其说得天花乱坠,玄之又玄。传言多大同小异,说那“人皮画匠”以毛发为笔,以人血为墨,以人皮为纸,以人骨为砚;不描风花雪月,不摹豪杰豪杰,唯以天下神兵入画。世人云,“人皮画匠”阴狠暴虐,且工于易容之术。有人说她是年方二八的少女,也有人称其乃两鬓斑白的老翁,另有人称他虬髯粗汉,偶然又如秀面墨客……冷飞乌黑日听得一身盗汗,夜里投宿常常从梦中惊醒。
“阿箩呢?你不找她玩儿?”他笑道。
赵洛寒见他三人一身黑衣行头,背负行囊,知其也将赶路。
她叹了口气,心中晓得再问不出甚么来。回神后,哪另有赵洛寒的身影,只留一扇大开的门,夜风灌将出去,她不由打了个寒噤。
赵洛寒踢起一把长凳当门坐了,顺手扔出一筒筷子,但见那筷子根根插上天底,只留半根在外。世人看得傻了眼,一时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