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诉音,那你定要帮帮我们,龙夫人是否能够早些出关?”阿箩道。
诉音道:“听阿姊说,阿妈还在闭关调度,得明日才气出关。但是……我看小冷女人怕是熬不到明日了。”
诉音点头:“哪有这般轻巧,只不过我这蝎子吸食了千百种毒虫的毒性,毒性狠恶,让它咬上一口,以毒攻毒,临时减缓她的疼痛罢了。若要解毒,还得求我阿妈。”
月照村庄,西风萧索,秋意寒凉。赵洛寒循琴声而去,来到一片空地,但见月色下竟有十余人围攻阿箩。那群人脸孔青紫,眼神涣散,与赶尸匠所赶的尸身无二。奇的是,其虽肢体生硬,行动却涓滴不爽,手持兵刃,追堵反对,攻击射中,竟比血肉之躯更加工致。
“诉音,诉音姐姐,”阿箩拉住她,恳求道,“你想体例救救我朋友,我愿将所学的制药之术倾囊相授,且我还带了几味宝贵的药材,西夏枸杞、高美人参、天山雪莲、另有吐蕃虫草,这在苗疆但是极难寻到的。”
次日天一亮,诉音便在竹楼前相候,且带来三套苗人服饰。赵洛寒三人换了苗服,在诉音的带路下,出了那“止步村”,才行数里,便见一座繁华镇落,高大牌坊上书:“达戎镇”。那镇子人来人往,热烈不凡,村民倾谈全用苗语,应是苗人聚居地。阿箩感慨道:这些村民方是“大活人”,神采乌黑,手脚柔嫩,不似这一起看到的不人不鬼的怪物。
阿箩“嗖嗖嗖”放出一排袖箭,明显已然击中目标,而那群人全然不惧,对利器视而不见,反将阿箩步步逼至窘境。
诉音道:“当然是活的,这都是苗人调派的奴役,耕地种田,戍守御敌,都靠他们。”
“诉音,你不熟谙我了?”阿箩上前一步,想看清她的模样,恐怕夜色里错认了人。
赵洛寒这才现身,拱手道:“失礼了,不知鄙人那里获咎了女人,女人与先前判若两人,要置我们于死地?”他说这话之时,身边数十“活死人”齐齐低低头颅,痴但是立,像是化作石像。
赵洛寒揣测道,这群“活死人”并无痛感,与之搏杀,于事无补。那琴声蹊跷,怕是同那赶尸匠的“摄魂铃”有异曲同工之处。
才一靠近,却见那诉音吹响口哨,一时,四周蛇蝎横行,蜿蜒缠扭。阿箩忙退开数步,从袖中取出瓷瓶,恰是唐门平常的驱毒药散,使那虫蝎不得近身。
“嘿,竟是里手!”诉音嘲笑,冷静催动口诀,那蛇蝎得了令,竟不怕药散,爬动蹿走。
“外村夫,”那诉音嘲笑一声,“不想死的话,就快回你们本身的处所去。”
“如此便可解毒了?”阿箩猎奇道。
“小冷她将近熬不住了,你可懂‘驱蛊之术’?”阿箩孔殷道。
慕音思忖半晌,又对诉音私语几句,便出门去了。阿箩目睹着着赵洛寒元气大耗,而小冷命悬一线,不由心急如焚,坐立难安。
阿箩飞身退后,与赵洛寒并肩而立,悄声道:“轩主,我身上带的药没了,你看如何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