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融融映飞影。赵、苏二人于院落里拆了十余招,苏天璇招招闪现杀机,赵洛寒仍然赤手空拳。
“哼,不想赵轩主如此好为人师。”她瞪了一眼赵洛寒,又扭头看了一眼冷飞雪。那目光如刀般锋利,看得冷飞雪浑身鸡皮疙瘩,想起暮年那道“缉舌令”,更是下认识捂住了嘴。
打趣半晌,白、洪、温三人分头去查各大门派掌门命案的线索了。赵洛寒推说要锻造兵器,赶冷飞雪出去。她却赖在“竹香居”不肯走,赵无法,便遂了她意。
“吴钩是甚么样的?”她不解。
“真假连络,不是一味贪快,以静制动,稳打稳扎,方是你这鞭法的诀窍。”赵洛寒将鞭子和发冠一并交到她手中。
“是小冷吗?”赵洛寒问道。
白一忠道:“轩主很多年未造兵器,此次重出江湖可有深意?”
沈千柔满脸泪痕,也不睬她,独自夺门而去。
“的确不过如此,但与你比起来,还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你那修为,差她不但百年。”赵洛寒怒其不争,连连点头,“你的剑法练得如何了?”
白一忠撇过脸去,干咳几声。温若伸头朝屋内张望,笑嘻嘻地吹了个口哨。洪浩摇摆着冷飞雪的肩膀,欲言又止。
“小小年纪,就这么爱管闲事。”赵洛寒不由分辩,将她轰了出去。
江湖传言,赵洛寒刀法如神。但冷飞雪从未见过他随身照顾刀,亦没见他出过刀。常常问起,都被他以“没刀”敷衍畴昔。
赵洛寒亦担忧苏天璇心有不甘,杀个回马枪,衡量再三,带了冷飞雪一同返至“竹香居”。院内虽有配房,但因久无人住,房间并未打扫,连床被褥也无。半夜半夜的也不想再让其他弟子费心,只得将冷飞雪安设在他的房内歇息。
“刚才还在,现在跑出去了罢。”赵洛寒心机还在吴钩上,答得心不在焉。
“轩主,我有事找你,”沈千柔抿了抿唇,“昨晚……”
苏天璇悻然分开后,冷飞雪方上前笑道:“苏天璇的鞭法也不过如此嘛!”
“怎的不出刀?”苏天璇也问出了冷飞雪的迷惑。
“恰是。”沈千柔道,“白轩主会不会因为得了‘离魂症’,夜里杀了人,白日却不自知?”
苏天璇听得本身引觉得傲的鞭法被说成“下乘”,自是不平,凝神运气,使出毕生绝学,将鞭子舞得猎猎作响。
冷飞雪看贰心烦,不敢再惹他,便带上门,出去了。
“那、那你寝室梁?”她谨慎翼翼的发起。
“被褥都给她打烂了,”她一撇嘴,“没法睡。”
冷飞雪点头道:“不好,轩主的‘竹香居’太空旷了,我可不敢单独睡。万一苏天璇又来找我费事如何办?”
“咦,沈姐姐哭了吗?你们吵架啦?”冷飞雪道。
沈千柔被他吼得怔住,回过神来,眼里已噙满泪水。
“苏教主,念在你替本轩解了围,我便卖你一个乖。”他夺了苏的鞭子,在手里挥动两下。俄然,往前一甩,快若闪电。待收回时,苏天璇的发冠已在其手里。而后,稳稳出鞭,一挥,一扫,一抽,一扬,均铿锵有力。速率虽不及之前,能力却更甚。
“吴钩。”他将纸揉成一团,扔了。
“你所说的‘离魂症’,是指睡梦中离魂夜游,醒后却不知本身所作所为?”赵洛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