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的刺不出来?”叶未央佯装惊奇,“原是穿戴‘月澜皂绢甲’啊!赵洛寒如此爱你,将这么好的宝贝也给了你?苏女人可知这‘月澜皂绢甲’撷取月魄之精华,汲取雪华之灵气,是刀枪不入的宝甲,可不比赵家家传秘法差。我便一道夺了,再给毁了,可好?”说完,又拿匕首在冷飞雪身上刺来刺去。
冷飞雪的一句话,让“介入派”一干弟子舒了口气,谁又至心想作决死斗争?历经一番厮杀,“富甲山庄”里外尸身横陈、血腥漫溢,再拼下去,只是两败俱伤,无人情愿如此。
俄然,阁楼上传来一阵素琴之音,琴声委宛,曲调别致,竟是温若这类经常流连风月场合的荡子也闻所未闻的。温若感慨道:“闻此琴音,便知调琴者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
温若拉住她左臂,叹道:“傻丫头,你要去哪?若真和她去了,只要死路一条。”
苏天璇被气得神采发红,却奈他不何,只能甩下几句浮泛的狠话,终是悻悻归去复命了。她走后,叶未央仍扼着冷飞雪脖子,渐渐今后院走去。温若等人只能尾随他。待走到后院一处清幽之地,叶未央才放开冷飞雪。
“你晓得就好,快跟了女人归去复命!”苏天璇一见冷飞雪便妒意横生,现在听她之言,赵洛寒竟将家传秘法也交给了她,更是妒火中烧,恨不能一掌毙了她。但碍于师命,只得等秘法到手,再做筹算。
说着,一名绿衣丫环端上来茶具杯盏。青鸾撩起衣袖,亲身拿起茶壶,为诸人斟茶。那茶顺着壶嘴儿倾出,透着幽幽雪婢女气。温若最早抿了一口,他平生不爱饮茶,却由衷叹道:如许妖娆的女子竟能沏出这般淡然的茶。沈千柔端着茶杯,忽想起本身当年为赵洛寒沏“婢女茶”的景象,一时呆住。
冷飞雪一行人便依言从枯井秘道离庄。秘道挖得曲盘曲折,约摸行了一个时候,方见出口。世人走出秘道,发明置身一处小竹林。沈千柔纳罕道:这里的景色倒有些眼熟。
叶未央笑道:“不美意义,本公子就喜好夺人所爱。倘若所爱不为我得,那么宁为玉碎,也不叫旁人捡了便宜去。”说着,从腰间取出匕首,往冷飞雪胸口狠狠扎去。
“如何才气与‘光荣堂’接上头?”她孔殷道。
冷飞雪点点头,却又低下头。
青鸾笑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既然大宋无能人,何不放眼他国?‘人皮画匠’即使可骇,却也非无人可降得住他。听闻西夏国有‘光荣堂’,专养杀手死士,各个神出鬼没,技艺精绝,若能请得动他们,说不定有一线朝气。”
“哎哟!”这声叫唤并非冷飞雪呼出,竟是从谢修雨口中收回。他面露焦心之色,看来却像是体贴。只可惜,冷飞雪再也不信赖此人。
是了!冷飞雪心念一动,钱,她有!赵洛寒留下的金银珠宝该当充足了。
待旁人分开后,冷飞雪却对青鸾道:“女人,我有一事想就教。”
“姓叶的,你可细心想好,就算你获得了秘法,本门也定要夺过来。以‘介入派’今时本日的权势,扫平‘富甲山庄’实是易如反掌。不如你成人之美,家师也许还能饶了你。”苏天璇道。
青鸾笑道:“公子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又对沈千柔道:“叶夫人,你是有身子的人了,快快坐下歇息半晌。我已让人清算房间,各位可放心住下。”